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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名作欣赏》·李白之死

    11-14 22:52:30    浏览次数: 459次    栏目:高一同步辅导

标签:高一同步辅导大全,http://www.deyou8.com 《闻一多名作欣赏》·李白之死,

  难道刚才伊送我下来时失了脚,

  掉在这池里了吗?──这样他正疑着……

  他脚底下正当活泼的小涧注入池中,

  被一丝刚劲的菖蒲鲠塞了喉咙,

  便咯咯地咽着,象喘不出气的呕吐。

  他听着吃了一惊,不由得放声大哭:

  “哎呀!爱人啊!淹死了,已经叫不出声了!”

  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

  伊已不见了,他更惊慌地叫着,

  却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声了!

  他挣扎着向上猛踊,再昂头一望,

  又见圆圆的月儿还平安地贴在天上。

  他的力已尽了,气已竭了,他要笑,

  笑不出了,只想道:“我已救伊上天了!”  

  《李白之死》系闻一多就学清华学校时所作,是诗人早期创作的长诗之一。诗歌以“李白捉月骑鲸而终”这一民间传说为基础,加以诗的提炼与生发,写来慷慨激昂又哀怨动人。

  “托物言志”的中国诗歌传统当然也包括了“借他人之酒杯,浇心头之块垒”这样的形式。在超越于本时代、本社会及本人的生存环境的那样一个所在,诗人的喜怒哀乐仿佛更容易自由地抒发出来,而且在这样的古今印证中,个人的情感也似乎得以历史性的支撑、拓展,因而也加强了自身的自信感、充实感。直到“五四”以后的中国现代诗坛,中国古代诗人的形象、话语还不时出现在这种“舶来”的白话形式当中。其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是屈原、陶渊明、 李白、杜甫等人。忧时叹世、上下求索者需要借屈原“发言”,独善其身、与世无争者自然以陶渊明“立人”,杜甫的热忱报国、体恤民众以及那张愁云密布的脸面都一再引起中国诗人的共鸣。那么,李白这一历史形象又包涵了什么样的内容呢?我认为是他的豪迈、洒脱,桀傲不驯却又真诚地追求自由、追求自己的理想人格。他的诗心,他的文风,他的生活方式,在沉闷压抑的传统社会中都显出自身的“亮色”来,这对心性高贵、而又缺乏现实操纵能力的中国文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精神慰藉。李白的狂、李白的醉都包含着对某种强权阶层的戏谑与反抗,理所当然地成为人们泄愤遣闷的安全的渠道。

  但闻一多却把“狂”与“醉”放在了次要的位置,引起诗人兴趣的是李白身上的另外一个东西:孤独。《李白之死》告诉我们,正是这种排遣不掉的孤独,驱使李白神思飞扬但又迷醉于幻想之境而不知返,终于在幻觉中沉江而死。与“孤独”比较起来,“狂”与“醉”不过是派生的情感表现,是诗人试图驱散孤独的努力,这样的立意,当然就有了思想深度的不同,而我还想提醒读者注意:从个人行为的“狂”与“醉”到内心世界的孤独体验,这又不仅仅是一个“深度”的问题,它实质上属于两个时代、两种不同的文化精神的表现。行为方式上的“狂”与“醉”当然也是一定心理情感的表现,也包含着对现存时代、现存文化的某些不满,但是,纵观中国封建社会史,我们可以看到,正如“隐”与“仕”可以成为合乎自然的过渡一样,“狂”与“驯”也可能互相补充、互相变化。对于一个缺乏自我价值感的知识分子而言,“狂”往往是他“未驯”之前巩固奴才地位、提高个人身价的相当矫情的手段罢了!所以说归根结蒂,单纯的行为方式上的“狂”与“醉”依然是封建时代的产物,是传统文化精神的显现。而闻一多则把自己所写的李白定位于“孤独”,则是努力从诗人个人的情感世界入手,寻找他超脱于封建伦常秩序与价值观念、而追求个人理想的形象,这是现代文化精神的呈现。

  当然,也许读者会问:这个悖离封建文化观念、寻找自我价值的李白就符合历史的真实吗?难道说封建时代李白的“醉”与“狂”与他的封建知识分子心态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吗?我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恐怕要留给我们的古典文学研究者了。但是,就闻一多的诗歌创作与我们今天的解读而言,却完全没有必要陷入这类的学术难题中去。闻一多诗歌中的李白仅仅属于闻一多,并且也只有属于闻一多现代心态理解中的李白才是有价值的、独一无二的李白──对于现代诗人闻一多与现代读者而言,古老的李白究竟是个什么形象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重要的在于,我们可能在李白那里寻找到什么样的自我映射!

  接下来,值得我们思考的就是,现代诗人闻一多的“孤独”体验是什么层面上的?又有什么样的意义?我认为,这一体验主要来自两方面的内容:其一是来自个人生活的经历。闻一多为人严谨、耿直,又出身于书香门第,入学清华学校之后,耳闻目睹的尽是专制腐败的风气;专制僵化的学校管理令人痛心,““学校素来于积极的训善底事毫不注意,就要开除,‘不教民战,是谓弃之’。”(闻一多《痛心的话》)“学校只管天天在科学记分法同实效试验上推敲,于我们的智识同身体,倒都照料得很周到,可是对于我们的精神上的训养,满没有理会。”(《恢复伦理演讲》)而清华学生中的腐败颓靡。不思进取。那些“旅客式的书虫”亦让闻一多体味着了无知音的寂寞,这些个人生活的经历无疑成了诗人“孤独”感受的来源。此外,我认为闻一多的“孤独”还有一层文化层面上的意义,那就是,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真诚的崇拜者,闻一多对清华学校里的西方文化气氛产生了深深的隔膜,乃至抵触。在1922年发表的《美国化的清华》一文中,他说:“清华太美国化了!清华不应该美国化,因为所谓美国文化者实不值得我们去领受!美国文化到底是什么?据我个人观察,清华所代表的一点美国化所得的结果是,笼统地讲,物质主义,零碎地数,经济,实验,平庸,肤浅,虚荣,浮躁,奢华……”而“出洋回来以后,也不过戴上几个硕士、博士、经理、工程师底头衔而已;那时这些特色只有变本加厉的美国化呀!够了!够了!物质文明!我怕你了,厌你了,请你离开我罢!东方文明啊!支那底国魂啊!‘盍归乎来’!”在蜂拥而来的西方文化的浪潮中,这位由中国文化启蒙的青年人深感困惑不解,无从适从,因而又体验到了一层文化追求上的“孤独”。诸如此类的个人的与文化的“孤独”感受,时时刻刻盘旋在诗人的心灵深处,使他压抑、气闷、焦躁。终于,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酝酿之后得以升华。闻一多的“孤独”在中国大诗人李白的“孤独”中得以转化、释放。

  《李白之死》里,诗人从六个方面着力描绘、渲染了这样的“孤独”体验。

  首先是一种“人走茶凉”式的凄凉感。长诗一开篇就描绘了一幅华宴已罢、杯盘狼藉、风流云散的画面:龙烛已残,余火将熄,李白烂醉如泥,睁着朦胧的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向烛架,这是何等的百无聊赖之举呢!与先前的满屋辉煌、高朋满座相比较,现在的冷清实在让人凉到脊髓。鲜明的反差倒不折不扣地印证了这样一个道理:所有的欢声笑语、融洽和谐都掩饰不住个人的最深厚的孤独感!甚至于我们可以说,个体精神追求中的孤独感反倒因一些形式上的怡乐之象而愈发显得落落寡欢了。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世上却有不散的孤独。李白借酒浇愁,又有意识呼朋引类,但最终还是无济于事:待到那“鸟兽散”的深夜,留下来的只是更深的伤疼,更深的寂寞。长诗一开篇即描绘了诗人欲挣脱孤独而不得的失败景观,从而为全诗奠定了一个基本的情绪基调──哀婉、凄清、迷离。

  其次是盼望月亮的焦灼感。诗人在孤寂当中又想起了那永远纯净、永远温良、永不背叛自己的月亮,他多么希望能够尽快地见到这位雍容的、沉默不语的朋友呀!但是遥远的天宇上还是黑漆漆的,毫无月亮的影子。诗人焦躁万分:“骄傲的月儿,你怎么还不出来?/你是瞧不起我吗?啊,不错!/你是天上广寒宫里的仙娥,/我呢?不过那戏弄黄土的女娲/散到六合里来底一颗尘沙!/啊!不是!谁不知我是太白之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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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有在梦里会过长庚?”显然,纯净的月亮已经成了诗人孤寂之中唯一的慰藉,唯一的情感寄托,所以他才是如此执着、又如此的忐忑不安,所以他才会把月亮的出没与世界的清浊与自我地位的尊卑联系在一起,也才会因盼月不得而心绪烦乱,不知如何来自我估价!

   第三是亲近月亮的怨怼感。诗人终于盼到了月亮,它在“几朵铅灰之影”的烘托下,如“一个琥珀盘轻轻浮上”,“于是全世界都浴着伊的晶光。”在最初的一瞬间,诗人迷醉了,但是随即却产生了更强烈的失落感:“哎呀!怎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月儿呀月儿!难道我不应该爱你?/难道我们永远便是这样隔着?”诗人对月亮的爱已达到一种无以复加的近于颠狂的程度,他不仅仅是想欣赏月亮,而是渴望着将自己的生命与月亮融为一体,这是污浊的生存环境对清纯的个体不断挤兑、压迫的结果。可叹的在于,人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似乎就注定了要与这样的环境粘着在一起,超脱是不可能的,于是乎,诗人才会把这种超脱不得的怨怼转移到月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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