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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文学”自然审美论析(花未眠|川端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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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美,作为人的主体心灵与自然界相互作用相互交融的产物,历来包含有两种主要的审美倾向:一是把主体物化,二是把自然山水人格化。这两种倾向也可以说是文学作品中自然美创造的两种基本方式。“川端文学”自然美的营造,当然也不例外,但具体情况要比此精巧繁复得多,而且极富有层次感和表现力。

  众所周知,日本美学追求“物哀”。关于“物哀”,解释颇多。笔者以为,“物哀”是日本民族对自然风物与人的情感之间的同形关系、感应关系的一种审美概括。“物”就是自然风景、自然风物;“哀”则指由自然景物诱发、或因长期审美积淀而凝结在自然景物中的人的情思。川端曾言:在小说家中,自己是属于喜欢写景色和季节的。〔1 〕他同时又说:“自然,它是我的感受的借助之物”。“风景充满了幻想和象征”。〔2〕如果说“物”指称客体自然,“哀”代表主体情感, 那么“物哀”观念,在川端康成的文学实践中,明显呈示出其作为审美思维方式的意义。不过,这还不是“物哀”内涵的全部。日本民族的“物哀”追求,明显规制着其审美活动中的某种虚幻、哀伤情调,“确切一点说,是多半充满倾向于感伤、孤寂、空漠而又有所希冀的一种朦胧的情感、意趣和心绪”。〔3〕那么, “物哀”审美的这一情感内涵又是缘何而生的呢?

  大和民族从自然风物的生死荣枯,引发出对生命短暂无常的哀叹,又在把这种生命哀叹投射于自然风物的过程中,感到天物的哀怜,人生的欣喜,并获得一种“物人同命”的心理平衡和“物心瞑合”的精神超脱。正如川端所言:日本人的“悲哀和哀伤本身融化了日本式的安慰和解救”。〔4 〕日本学者柳田圣山以象征日本人生命的樱花为例,对此进一步说明:一天早晨,樱花突然盛开,美丽无比,但刹那间又份份飘落,则不胜哀伤,“与其因为飘落而称无常,不如说突然盛开是无常,因无常而称作美,故而美的确是永远的。”〔5〕可以说, 正是这种积极的无常感支撑着日本人的生活和心理,它显示了大和民族那种以出世的态度做人世事情,以宿命的精神为拼命人生的深层精神结构。“川端文学”的自然抒描,就充满了日本民族这一“物哀”式的审美追求。透析“川端文学”的自然审美,既可了解到“川端文学”独特的自然美境界的营构方式,亦可触摸到川端氏深层精神世界的某些脉络。

  如果由审美客体切入进行考察,“川端文学”自然美的营构主要体现为下列几点:

  一、季节感 季节感是日本文学的传统。日本是一个四面环海,而南北狭长的岛国,季节在时空上的推移和变化,既细致又鲜明,从而培养了日本民族对季节变迁的敏锐感觉。

  “川端文学”中,季节的推移和变换多是通过对一些具体自然物的描绘来体现的。在《古都》中,作者通过赏樱、葵节、伐竹会、大字篝火、时代节,展示古都时令的推移,自然就象一段优美的旋律,一个流动的乐章,呈现出其自身千姿百态的变化美。

  川端曾指出:以“雪、月、花”几个字来表现四季时令变化的美,这是包含了山川草木、宇宙万物、大自然的一切的。这样看来,文学中追求“季节感”就象“俳句”追求“季语”一样,是对整个自然美的浓缩。一提到风花雪月,就会想到四季时令变化的美,就会想到整个大自然造化的美。这种美的联想对于日本民族,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无指向性的,是深远的。

  但是,“季节感”在“川端文学”中的美学意义还不仅于此。叶渭渠指出:“所谓季节感,不仅是指对春夏秋冬四季的循序推移的感受性,而且是对在日本文化土壤上蕴酿而成的人与自然、人的感情与季节风物交融、内中蕴含着苦恼、妖艳、爱恋情绪的理解性”。〔6 〕“川端文学”就是在忠实再现四季自然本身美的同时,还将人的精神、感情、心绪溶铸其中,从而形成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这一点充分表现在《雪国》的描写季节的变迁上。他写雪国严冬、初春、深秋的季节转换、景物变化,都是移入人的感情和精神、作为伴随人物感情的旋律来描写的。岛村与驹子的初识是在雪国的初春时节,作品在尽力捕捉雪国初春时节“新绿景象”(8处)的同时, 又把驹子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和岛村对驹子纯美品质的体味溶入其中,不仅烘托了驹子的纯真存在,而且唤回了岛村“容易失去的真挚感情”。随着男女主人公情感交流的进一步加深,驹子那种认真而挚着的生活态度,也就越发让怀抱虚无思想的岛村感到吃惊和徒劳。此时,作品穿插其间的写景主要是雪国严冬“寒峭的雪夜”(17处)——驹子为了生存的苦苦挣扎,真情空付的悲凉心境以及岛村超然冷漠的内心世界,也就经过这一“季景”的强化,冷冷地向人迫来。及至岛村第三次来雪图,作品则把男女主人公最后的交往放置在雪国深秋的背景之上,以反复出现的“秋虫”(13处)“枯草”(8处)意象暗示主人公的生离死别;以多次渲染的“月夜”(4 处)“星河”(11处)意象表征岛村“人生徒劳”“幻境恒美”的感念和精神。

  “季节感”在“川端文学”中还有一个美学功能,这就是无常、哀伤氛围的创制。“人的生命与花开叶落的自然活动、天体运行一样,与宇宙现象共生共死——这种把自然和人生合为一体的思想,相当普遍地扎根于日本人的心里”。〔7〕也就是说,花开叶落的季节流动感, 经过历代审美积淀,已永远成为生命无常的固定象征,文学中表现“季节感”就必然感时伤逝。也就是说,很难分清是季节感诱发了川端的无常感,还是川端心中的无常感找到了自己的对应物。重要的是它们能升华为文学作品中一种独特氛围的艺术美,成了“川端文学”自然美境界的有机构成因素。

  二、色彩感 色彩是自然审美中最易引起美感的一种形式要素。对自然风物有着细腻感受性的川端,在以纤细的笔触力显自然风物天然本色的同时,一方面用比喻、对比、拟人等手法,增强景物描写的色彩感;另一方面,又进行一些巧妙的色彩搭配和组合,不仅给人以鲜明的绘画着色之感,而且拓展了读者对于色彩想象的空间,引起极妙的美的遐想:

   “蝶儿翩翩飞舞,一忽儿飞得比县界的山还高,随着黄色渐渐变白,就越飞越远了。”(《雪国》)

  这是对自然物天然本色的准确捕捉。通过对比、比喻等手法来突出色彩感,这类例子在“川端文学”中更是不胜枚举:

  “银杏的街树还是嫩叶的时候,那中间穿过列队的红旗,只觉得很美。”(《湖》)

  可以说,绘画般鲜亮的着色,绘制出一个个质地可感的画面,极大地增强了自然审美的表现力。另外,“川端文学”即使是在那些寄托人物感情,象征人物命运的景物描写中,也是力突色彩感。不过,作者此时所营构的“色彩世界”已超出了自然物的天然本色,而是运用色彩的搭配和组合,给我们绘制了一个“超现实”的色感境界。

  例如他在《雪国》中,把驹子悲哀的命运和纯美的印象进行糅合,写夜空里的“月儿皎洁得如同一把放在晶莹蓝冰上的刀”。此时的色彩绘制,已不再象绘画着色般质地可感了,而是存在于想象中,具有一定的幻美性质。它不仅是作品中人物情感命运的象征,而且是作者审美旨趣、瞑想情怀的体现。

  三、动态感 动与静,作为一对对立而又统一的范畴在自然风物中普遍体现。不过,“川端文学”写景却极少静态描摹,而是在动态中展示自然之美,伴随着人物思想感情、心理活动,通过比拟、暗示、象征、移情等手法,极力显示自然景物的内在律动。

  在描绘自然风物外在性状的同时,揭示其内在的生命能量、生命活力,这本身就能使静物给人以动感:

  野山茶树,是棵树干上积蓄着力量的老树。(《山音》)

  通过对自然物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把握,使景物描写化静为动:

  “正在说话的时候,发黄的叶子不断地飘落下来。因为没有风,叶子没有飘动,直接掉下来的。”(《山音》)

  以此为基础,运用比喻、拟人、感觉移入等,增强景物描写的动态感,这比动者为动更高一筹,因而在“川端文学”自然审美中,更是普遍至极。我们这里仅举几例:

  “晨曦早早造访竹林,黄昏则捷足先登来到了杉树间。此时正是白昼。竹叶宛如一丛丛蜻蜓的翅膀,同阳光嬉戏作乐。”(《春天的景色》) 移情、象征等手法也给“川端文学”的自然抒描带来一定程度的动感。因为,给自然景物注入人的情感心绪,或用自然景物象征人物的命运、容貌、心理等,这自然而然就使自然景物具有了象人一样的内在律动:

  “北山杉林的枝桠一直修整到树梢。在千重子看来,呈圆形残留在树梢上的叶子,就象是一朵朵雅淡的冬天的绿花。”(《古都》,象征苗子纯美、坚强的生命)

  “川端文学”自然审美中对动态感的追求,是和他的文化精神追求一脉相承的。川端曾言:广袤的大自然是神圣的灵域,凡高岳、深山、瀑布、泉水、岩石,连老树都是神灵的化身。〔8 〕马林诺夫斯基则告诉我们:构成有灵观实质的乃是人类强烈的生命意识。〔9 〕由此可见,川端氏是把自然万物当作善于启示、可以交心的生命体来看待的。这种文化心理必然规制着“川端文学”景物描写上对动态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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