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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忘却的记念》——一《为了忘却的记念》思想内容,
中心思想
本文向人们揭示战死者在无产阶级革命历史上写下的光辉业绩,赞颂烈士们(五位青年作家)的优秀品质和崇高理想;同时,无比愤怒地控诉了国民党反动派残杀革命者的血腥罪行及其卑劣手段;也启示人们永远牢记烈士们的光辉业绩,学习他们的高尚品德,绝不让烈士们的鲜血白流!要化悲愤为力量——更加英勇地战斗下去,直至胜利!坚信长夜即将过去,黎明定会到来!
深厚同情和热爱
记叙鲁迅与殷夫第三次相见。时间是热天,殷夫来访,“却穿着一件厚棉袍,汗流满面,彼此都不禁失笑”。由此,引出殷夫是“一个革命者”,刚从监狱里释放出来,“衣服和书籍全被没收了,连我送他的那两本;身上的袍子是从朋友那里借来的,没有夹衫,而必须穿长衣,所以只好这么出汗”。这一段写得幽默,但于幽默中蕴含了作者对革命者的深厚同情。
写作者欣幸殷夫的获释,并“赶紧付给稿费,使他可以买一件夹衫”。接着,为那两本送给殷夫而被没收的书表示痛惜,借此抨击国民党当局实行文化“围剿”之恶辣。作者在此自然段里详细介绍了那两本书,说明作者对它的珍爱。虽然那是两本极平常的书(即裴多菲的散文集与诗集),但即使“在匈牙利本国,也还没有这么完全的本子”。对于鲁迅来说,那两本书,却是“宝贝”。“因为这是三十年前,正当我热爱彼得斐(裴多菲)的时候,特地托丸善书店从德国去买来的,那时还恐怕因为书极便宜,店员不肯经手,开口时非常惴惴”。这说明书得来不易。因情随事迁,鲁迅“已没有翻译的意思了”,于是决定把书送给殷夫——“送给这也如我的那时一样,热爱彼得斐的诗的青年,算是给它寻得了一个好着落”。这说明书给了可靠的继承者——热爱裴多菲的文学青年。然而,鲁迅感到痛惜的是,那两本书,“落在捕房的手里,真是明珠投暗了”;“谁料竟会落在‘三道头’之类的手里的呢,这岂不冤枉”。这里两处记载书的厄运,曲折地表达了作者的愤慨之情。
鲁迅与柔石,善良与迂
作者在说明自己编刊物时,“决不邀投稿者相见”,“故意回避的时候多”,“更不必说敢有托付了”。这是长期积累的经验,知道“青年们,尤其是文学青年们,十之九是感觉很敏,自尊心也很旺盛的,一不小心,极容易得到误解”。只有一个例外,即柔石——“不但敢于随便谈笑,而且还敢于托他办点私事”。这“一个惟一的”,就说明鲁迅与柔石交情之深了。
介绍柔石是“台州的宁海”人,具有“台州的硬气”,即刚直不阿的气质,而且“颇有点迂”,即迂腐的书生气的性格特点。鲁迅因此推想明代文人方孝孺,也是浙江宁海人,拒绝为永乐帝起草即位诏书而遭杀戮,“好像也有些这模样”——硬气、迂腐气。
记叙柔石的事业心,他的吃苦精神和善良的心地。印书刊没有钱,柔石借钱做印本,并亲自跑印刷厂、制图、校对等,把许多属印行书刊的杂务都承担起来了。读柔石的作品,“都很有悲观的气息”,但这并不是说柔石对现实人世厌恶了。作者鲁迅指出了这种反差现象,说明柔石心地善良,胸无城府。“他相信人们是好的”。“我有时谈到人会怎样的骗人,怎样的卖友,怎样的吮血,他就前额亮晶晶的,惊疑地圆睁了近视的眼睛,抗议道,会这样的么?——不至于此罢?……”这些描述,生动地反映了柔石做人善良、老实到有点迂腐的程度。
艰难的工作、优秀的品质
朝花社于1929年9月倒闭了,柔石的理想遭到打击,不仅白花力气,还要借债付纸帐。柔石对社会人生接触多了,对于人心险恶难测之说的怀疑也减少了,但他“仍然相信人们是好的”。这说明柔石的忠厚善良的基本品质没有变——对于人始终抱着信任和尊重的态度。为了还债,柔石一面卖掉他“自己所应得的朝花社的残书”即剩余的书,一面“拚命的译书”。这说明柔石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很艰难的。
称颂柔石损己利人的优秀品质。先从记叙柔石的“迂”的性格说起。说他的迂已经有所改变,终于敢和女性一起走路,“但那距离,却至少总有三四尺的”。鲁迅接着很风趣地写道:“有时我在路上遇见他,只要在相距三四尺前后或左右有一位年青漂亮的女人,我便会疑心就是他的朋友。”这其实仍然是在调笑柔石做人“迂”的程度。鲁迅借此来反衬另一种现象——“但他和我一同走路的时候,可就走得近了”。这“近”的程度,文章作了具体描述:“简直是扶住我,因为怕我被汽车或电车撞死”。柔石近视而又要照顾人,是很吃力的。这结论是:“无论从旧道德,从新道德,只要是损已利人的,他就挑选上,自己背起来。”
对于文学艺术的观念不再因循守旧,而要求“转换作品的内容和形式”。当鲁迅强调了困难的一面,问:“譬如使惯了刀的,这回要他耍棍,怎么能行呢?”柔石却简洁的回答道:“只要学起来!”这确实反映了“颇有点迂”的柔石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三个“疑心”
作者的三个“疑心”①疑心冯铿“有点罗曼谛克,急于事功”。②疑心“柔石的近来要做大部的小说,是发源于她的主张的”。③但作者“又疑心我自己,也许是柔石的先前的斩钉截铁的回答,正中了我那其实是偷懒的主张的伤疤,所以不自觉地迁怒到她身上去了”。前两个“疑心”,说明作者对冯铿没有好的印象,一是怀疑她有点追逐时髦,急于在文学事业上取得功名;二是怀疑柔石从原先写短篇、办文学刊物,突然要转换作品的内容和形式,改为写长篇小说,是冯铿所撺掇的。但作者用了“疑心”这个词,说明自己也并不能肯定。第三个“疑心”,则是对自我的反省了。他疑心柔石关于文学要改革的主张和表示决心要重新学习的回答,正是击中了作者其实是一种偷懒的借口(所谓使惯了刀的不能耍棍)的要害,因此不自觉迁怒到冯铿身上。冯铿是冤枉的。由此,作者反省自己过去怕见神经过敏而自尊的文学青年,而其实自己同样犯有神经过敏而自尊的毛病,所以并不比那些文学青年高明。应该说,这个反省是严厉而深刻的,鲁迅正是在不断的自我反省中前进。
避难的原因
鲁迅说,“印书的合同,是明明白白的,但我不愿意到那些不明不白的地方去辩解。”鲁迅把国民党政府的公安、侦缉一类的机关,称作“不明不白的地方”,显然带有讽喻的意味。接着,作者借用了《说岳全传》的一个故事,说明高僧用“坐化”摆脱了秦桧派遣的差役的捕杀,以为这是“最自在”的办法,其实这是“奴隶所幻想的脱离苦海的唯一的好方法”,即用死来摆脱世间的苦难。然而高僧的解脱——“涅槃”,可以返本归真,死而复生。鲁迅却没有这种“涅槃”的自由,因此出于“生之留恋”,决定逃走。鲁迅援引这一典故是想说明,采取高僧“坐化”的办法是奴隶的一种幻想,在现实社会中是不存在的,但又不能坐等政府当局逮捕、杀戮,所以为了生存,为了今后的斗争,只好逃走。说明鲁迅去花园庄避难的原因。
诚挚的爱与凶狠暴虐
“天气愈冷了,我不知道柔石在那里有被褥不?我们是有的。洋铁碗可曾收到了没有?……”鲁迅对柔石的诚挚而细腻的爱戴之情,溢于言表。记叙柔石等23人,已于2月7日夜或8日晨,在龙华警备司令部被枪决,柔石身上中了十弹。鲁迅用“原来如此!……”作为结句,语义深邃而隽永,使人想像国民党当局的凶狠暴虐,同时也反衬柔石把官场看得太高、太文明的错误。
悲 愤
鲁迅在得知柔石等23位革命者遇难后,抒发了一腔悲愤的革命情怀。这是在一个深夜里,在避居花园庄客栈的院子中,妻儿都睡觉了,“我沉重的感到我失掉了很好的朋友,中国失掉了很好的青年”。鲁迅在悲愤中沉静下去,但是长期养成的提笔撰文的习惯却使他从沉静中抬起头来,写出了《惯于长夜过春时》一诗,揭露了国民党当局对柔石等青年作家的残酷杀害,寄托了作者对死难烈士的哀思。
“没有写处”
“要写下去,在中国的现在,还是没有写处的”。作者“写下了以上那些字”,这里又说“没有写处”,岂不矛盾?其实不然。作者说“要写下去”,即往深处写,深入腠理,揭露实质性的问题,根据中国的社会现实,是因被禁锢而没有东西可写,即使有可写的当局也不允许撰写和发表,这就是“没有写处”。作者由此联想魏晋时代的文学家向子期,年青时读他的《思旧赋》,“很怪他为什么只有寥寥的几行,刚开头却又煞了尾”。作者没有进一步去分析向子期为何如此撰文,只是简要地说“然而,现在我懂得了”。这几个字,包含着非常深广的内容。现在的我,有了丰富的社会经历,也看透了国民党当局搞独裁专制而推行的种种恐怖政策,所以懂得了《思旧赋》何以写得如此简短(只156字)。从魏晋到20世纪30年代,一千七百多年,历史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历史似乎在重复着,这是多么辛辣的讽刺。这就是鲁迅说的老谱正在袭用;许多花样、手段,其实是“古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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