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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11-14 22:57:17    浏览次数: 471次    栏目:语文辅导大全

标签:语文辅导大全,http://www.deyou8.com 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本文分析的重点关键词“风流”和“梦”,略带文化考古性质。从“风流”中分析出对立而又统一的“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揭示苏轼笔下的周瑜本当是“豪杰风流”,而苏轼代之以“智者风流”,“小乔初嫁”被推迟十年,“羽扇纶巾”属于诸葛亮在宋以前早已是共识,而苏轼却将之转属周瑜。被贬谪的苏轼借此参透“人生”大限,把豪杰和智者统一于潇洒之“梦”。
 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念奴娇·赤壁怀古》解读 
                                   孙绍振

  《念奴娇·赤壁怀古》被历来的词评家们称誉为“真千古绝唱”“乐府绝唱”被奉为词艺的最高峰,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任何争议。但是,其艺术上究竟如何“绝”,则很少得到深切的阐明。历代词评家们论述的水准,与东坡达到的水准极不相称。就连二十世纪词学权威唐圭璋的解读也很不到位。唐先生在《唐宋词选释》中这样说:“上片即景写实,下片因景生情。” 由于唐先生的权威,这种说法遮蔽性甚大。在一般读者中造成成见,好像是上片只写实,不抒情,下片则只抒情,不写景。这在理论上是讲不通的。首先,“即景写实”,与抒情完全游离,不要说是在诗词中,就是在散文中也很难成立。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早就指出:“昔人论诗词,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当然,论者完全有权拒绝这样的共识,然而,吾人对必要的论证的期待却落了空。其次,这样的论断与事实不符。苏东坡于黄州游赤壁曾四为诗文,第一次,见《东坡志林·赤壁洞穴》卷四,其文曰:

   黄州守居之数百步为赤壁,或言即周瑜破曹公处,不知果是否。断崖壁立,江水深碧,二鹊巢其上,有二蛇或见之。遇风浪静,辄乘小艇其下,舍舟登岸,入徐公洞,非有洞穴也,但山崦深邃耳。

     什么叫做即景写实”,这就是“即景写实”。而《赤壁怀古》一开头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与其说是实写,不如说是虚写。第一,在古典诗歌话语中,大江不等于长江。把“大江东去”,当作即景写实,从字面上理解成“长江滚滚向东流去”,就不但遮蔽了视觉高度,而且抹煞了话语的深长意味。这种东望大江,隐含着登高望远,长江一览无余的雄姿。李白诗曰:“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 只有身处天地之间的高大,才有大江茫茫不还的视野。而《东坡志林·赤壁洞穴》所记:“断崖壁立,江水深碧,二鹊巢其上,有二蛇或见之。”则是由平视转仰视的景观。至于“遇风浪静,辄乘小艇其下,舍舟登岸,入徐公洞,非有洞穴也,但山崦深邃耳。”则从平视到探身寻视。按《赤壁洞穴》所记,苏轼并没有上到“断崖壁立”的顶峰。“大江东去”,一望无余的眼界,显然是心界,是虚拟性的想像,主观精神性的,抒情性的。这种艺术想像把《东坡志林·赤壁洞穴》中写实的自我,提升到精神制高点上去。第二,光从生理性的视觉去看,不管如何也不可能看到“千古风流人物”。台湾诗人喜欢把审美想像视角叫做“灵视”,其艺术奥秘就在于超越了即景写实,把空间的遥远转化为时间的无限。第三,把无数的英雄尽收眼底,使之纷纷消逝于脚下,就是为了反衬出了抒情主人公的精神高度。正是因为这样,“大江东去”为后世反复借用,先后出现在张孝祥(平楚南来,大江东去,处处风波恶。)文天祥(大江东去日夜白)刘辰翁(看取大江东去,把酒凄然北望)黄升(大江东去日西坠)张可久(懒唱大江东去)甚至出现在青年周恩来的诗作中(大江歌罢掉头东)。以空间之高向时间之远自然拓展,使之成为精神宏大的载体,这从盛唐以来,就是诗家想像的重要法门。陈子昂登上幽州台,看到的如果只是遥远的空间,那就没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那样视隐千载的悲沧了。恰恰是为看不到时间的渺远,激发出“念天地之悠悠”,情怀深沉就在无限的时间之中。不可忽略的是,悲哀不仅仅是为了看不见燕昭王的黄金台,而且是“后不见来者”,悲沧来自时间无限与与生命的渺小的反差。“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更不是写实。苏东坡在志林中明明说“或言即周瑜破曹公处,不知果是否。”而后人也证明黄州赤壁乃当地“赤鼻”之误(张侃《拙轩词话》)“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也是想像之词。前《赤壁赋》具记游性质,有接近于写实的描述:

    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根本就没有一点“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的影子。更为关键的是,苏轼所说“风流”人物,聚焦於周瑜。时人对周瑜的形象概括完全是一个雄武勇毅的将军:“衔命出征,身当矢石,尽节用命,视死如归。”而苏轼用“风流”来概括这个将军,不但是话语的创新,而且是理解的独特。

    “风流”,本来有稳定而且丰富的内涵:或指文采风流(词采华茂,婉丽风流,)或指艺术效果(不着一字,尽得风流),或指才智超凡,品格卓尔不群(魏晋风流),或指高雅正派,风格温文(风流儒雅,风流蕴藉)。或与潇洒对称(风流谢安石,潇洒陶渊明),实际是互文见义,合二而一。所指虽然丰富,但是,大体是指称才华出众,不拘礼法,我行我素,放诞不羁,当然也包括在与异性情感方面不受世俗约束。可以用“是真名士自风流”来概括。风流总是和名士,也就是落拓不羁的文化精英互为表里。风流”作为一个范畴,是古代中国精英知识分子特有的理想精神范畴。西方美学的崇高与优美两个方面都可以纳入其中,但又不同,那就是把深邃和从容,艰巨和轻松,高雅和放任结合在一起。在西方只有骑士精神可能与之相对称,但骑士献身国王和美女,缺乏智性的深邃,更无名士的高雅。这个范畴本来就相当复杂,而到了苏轼这里,又对固定的内涵进行了突围。主要是风流从根本上说,是在野的风格,而《赤壁怀古》所怀的却是在朝的建功立业。

    “赤壁怀古”,怀的并不是没有任何社会责任的名士,而是当权的、创造历史的豪杰,是叱咤风云的英雄。苏东坡把“风流”用之于“豪杰”,其妙处不但在使这个已经有点僵化的词语焕发了新的生命,而且在于用在野的向往去同化了周瑜,一开头的“千古风流人物”就为后半片周瑜的儒雅化埋下了伏笔。这个词语的内涵的更新如此成功,以致近千年后,毛泽东在《沁园春·咏雪》中禁不住用“风流人物”来概括他理想的革命英雄。

“风流人物”的内涵这样大幅度的更新,层次是十分细致的。在开头还是一种暗示,一种在联想上潜隐性的准备。

  在苏轼的心中,有两个赤壁,两种“风流”:一个是《念奴娇·赤壁怀古》中的壮丽的,豪杰的赤壁,一个是,前《赤壁赋》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婉约优雅的,智者的赤壁。两种境界都可以用“风流”来概括,但是,是两种不同的“风流”,这种不同并不完全由自然景观决定,而且是诗人不同心态所选择。时在元丰五年(1082),苏轼先作了《赤壁赋》,又作《赤壁怀古》,显然是表现了一种风流,意犹未尽,要让自己灵魂深处豪杰“风流”得到正面的表现。不再采用赋体,而用词这种形式,无非是因为它更具超越写实的、想像的自由。

   在前《赤壁赋》中,写到曹操,是“一世之雄”,但是,诗人借一个朋友(客)之口提出了一个否定性的质疑:

   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

   “舳舻千里,旌旗蔽空”的霸气,“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豪情,固然豪迈,但是,只能是“一世之雄”,在智者眼目中,终究逃不脱生命的大限,这个生命苦短的母题,早在古诗十九首中就形成了。曹操在《短歌行》把古诗十九首的及时行乐提升到政治上、道德上的“天下归心”的理想境界。但是,这个母题苏东坡在这里,还有质疑的余地。也就是不够“风流”的。他借朋友之口提出来,随即在自答中,把这个母题提升到哲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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