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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11-14 22:57:17    浏览次数: 471次    栏目:语文辅导大全

标签:语文辅导大全,http://www.deyou8.com 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这里有庄子的相对论,宇宙可以是一瞬的事,生命也可以是无穷的,其间的转化条件,是思辨方法是否灵活到从绝对矛盾中看到其间的转化和统一。自其变者而观之,则生命是暂短的,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生命与物质世界皆是不朽的。这里还有佛家的哲学,七情六欲随缘生色“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宇宙空间和时间的无限,就变成生命的无限,这就是苏轼此时向往的通脱豁达的自由境界。在苏轼那里,这个境界是可以列入“风流”(潇洒)范畴的。

    这种随缘自得哲学之所以被青睐,和他当时的生存状态有关。在乌台诗案中,他遭到的迫害是严酷的,这个不乏少年狂气的壮年人,不但受到政治的打击,而且受到精神的摧残,在被拘之初,曾经和妻子诀别,安排后事“自期必死”。心情是很绝望的。在牢狱中,死亡的恐惧又折磨了他好几个月。而亲朋远避,更使他感到世态炎凉,人情之硗薄。贬到黄州以后,物质生活向来优裕的诗人,遭遇贫困,有时竟弄到饿肚子的程度。他在《晚香堂书帖》中,借书写陶渊明的诗述及自己的窘境:“流寓黄州二年,适值艰岁,往往乏食,无田可耕,盖欲为陶彭泽而不可得者。”这一切使这个生性豪放,激情和温情具富的诗人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在如此严酷的逆境中,以诗获罪的诗人,不得不寻求自我保护,表现出对贬谪无怨无尤,随遇而安的样子,但是他又岂能满足于庸庸禄禄苟且偷生?因而,在生活态度上,创造出一种超越礼法,对人生世事的豁达淡定,放浪形骸的姿态。《东坡乐府》卷上《西江月》自序说:“春夜行蕲州水中,过酒家,饮酒醉,乘月到一溪桥上,解鞍,曲肱醉卧少休,及觉已晓,乱山攒拥,流水铿然,疑非尘世也,书此语桥柱上。”这样的姿态,和他的朋友柳永的“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有一脉相通之处。醉卧溪桥的自由浪迹,从容豁达,就成为此时期的词作中名士“风流”的主题。

    这个主题,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出世的想像。这种出世的想像,并不完全是僧侣式的苦行,从正面说,就是从大自然中寻求安慰,从反面说,就是对自己精英身份的漫不经心。宛委山堂《说郛》言苏轼初谪黄州“布衣芒履,出入阡陌,多挟弹击江水,与客为娱乐。每数日必一泛舟江上,听其所往,乘兴入旁郡界,经宿不返。” 

    贬官的第三年,在《定风波》前言中这样自叙:“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他把这种姿态诗化为一种平民的潇洒:“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但是,这种不拘礼法,这种放浪,毕竟和柳永有所不同,其一,这里有他的哲学和美学基础,因而,他的风流不仅仅是名士之风流,而且是智者的风流。正是因为这样,在前《赤壁赋》中,不但诗化了江山之美,而且将之纳入宇宙无限和生命有涯的矛盾之中,把立意提升到生命和伟业的矛盾的高度。其二,正是因为是智者,他的不拘礼法,是很自然,很平静的,很通脱的。因而,长江在他笔下,宁静而且清净:“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正是他坦然脱俗的心境。在这种心境的感性境界中,溶入了形而上的思索,就成了《赤壁赋》中苏轼的心灵图景。

    如果这一切就是苏东坡内心的全部,那他就没有必要接着又要写《念奴娇·赤壁怀古》了。张侃《拙轩词话》说,“苏文忠‘赤壁赋’不尽语,裁成‘大江东去’词。”[14]不尽语,是什么语呢?《赤壁赋》中心灵图景虽然深邃,然而,毕竟是智者的通脱宁静为基调,而苏东坡并不仅仅是个智者,在他内心还有一股英气豪情,他不能不探寻另一种风流。

    正是因为这样,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读者看到的是另一个赤壁,《赤壁赋》中天光水色纤尘不染的长江,到了《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变成了是波澜壮阔,撼山动岳、激情不可羁勒的怒潮,这当然不仅仅是自然的景观的特点,其间涌动着苏东坡压抑不住的豪情。但是,光有豪情,还不算不上风流。《赤壁怀古》的任务,就是要把豪情和风流结合起来。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如画”,这是上半片的结语。但是,这“画”,并不仅仅是长江的自然景观,而且是上“千古风流”人文景观,有 “一时多少豪杰”为之作注。自然景观的雄奇的伟绩,正是他内心深处的政治和人格的理想的意象。作为上片和下片之间的意脉的纽结,这里是一个极其精致的转折,“千古风流”,转换成“一时豪杰”。意脉的密合就在从英雄的多数,凝聚到唯一的英雄周瑜身上。 

    此句承上启下,功力非凡,以致近千年后的毛泽东在《沁园春·雪》中,从上片转向下片,从咏自然景观的雪转向咏无数历代英雄人物,几乎是用了同样的句法:“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前《赤壁赋》中主角是曹操,而《赤壁怀古》则是周瑜。曹操从“一世之雄”变成了“灰飞烟灭”。很显然,为了衬托周瑜,在成败生灭的矛盾中,周瑜成为颂歌的的最强音。当然,这并不完全是歌颂周瑜,同时也有苏东坡的自我期许在内,元好问说“东坡赤壁词,殆戏以周郎自况也。”

  可惜的是,元好问,黄苏对自己的论点没有切实的论证。其实,苏东坡在词的下半片,对历史上的周瑜进行了升华。表面上,越是把周瑜理想化,就越是远离苏轼,实质上,按照自己的气质重塑周郎,越是理想化,就越是接近苏轼灵魂,越是带上苏东坡的情志色彩。

    首先是把以弱搏强的,充满了凶险的,血腥的赤壁之战,诗化为周瑜“谈笑间”便使“樯橹灰飞烟灭。”“谈笑间”,应该是从李白《永王东巡歌》“但用东山谢安石,与君谈笑净胡沙” 中脱胎而来,表现取胜之自如而轻松。这种指挥若定,决胜千里。轻松潇洒的形象,正是从苏轼一开头的“千古风流”的基调中演绎出来的。 

   其次,这种理想化的“风流”还蕴含在在“雄姿英发”的命意之中。苏轼对曹操的想像是“一世之雄”,定位在一个“雄”字上。而对于周瑜,如果要在“雄”字上作文章,笔墨驰骋的余地是很大的。那个“破荆州,下江陵”,“酾酒临江,横槊赋诗”的曹操就是被周瑜打得“灰飞烟灭”的。但是,如果一味在“雄”的方面发挥才思,那就可能远离“风流”了,苏轼的思路陡然一转,向“英发”的方面驰骋笔力。让周瑜在豪气中渗透着秀气。“羽扇纶巾”,完全是苏东坡自我期许的同化。把一个“衔命出征,身当夭石,尽节用命,视死如归。”的英雄变成手拿羽毛扇的军师,头载纶巾的儒生智者。从诗意的营造上看,光是斩将拔旗的武夫,是谈不上“风流”的,带上儒生智者的从容,甚至漫不经心,才具备“风流”的属性。从中不但可以看出苏东坡的政治理想,而且可以感受苏东坡的人生美学。一方面,在正史传记中,谋士的价值,是远远高于猛士的。汉灭项羽后,论功行赏。萧何位列第一,而曹参虽然攻城夺寨,论武功第一,但是位列萧何之后。刘邦这样解释:“夫猎,追杀兽兔者狗也,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功狗也。至如萧何,发踪指示,功人也。”(《史记,萧相国世家》)故张良的军功被司马迁总结为“运筹帏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另一方面,苏东坡不是范仲淹,他没有亲率铁骑克敌制胜的实践,他理想中的英雄,只能是充满谋士、军师气质的英才。故黄苏《蓼园词评》说,“题是怀古,意谓自己消磨壮心殆尽也。总而言之,题是赤壁,心实为己而发。周郎是宾,自己是主。借宾定主,寓主于宾,是主是宾,离奇变幻。”不可忽略的是,苏东坡举重若轻,笔走龙蛇,仅仅用了四五个意象(羽扇、纶巾、谈笑、灰飞烟灭),把豪杰风流和智者的风流统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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