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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11-14 22:57:17    浏览次数: 471次    栏目:语文辅导大全

标签:语文辅导大全,http://www.deyou8.com 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当然,也有论者提出这里的“羽扇纶巾”,不是周瑜,而是诸葛亮。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说“题为‘赤壁怀古’,故下阕追怀瑜亮英姿,笑谈摧敌。”,刘永济在《唐五代两宋词简析》中说:“后半阕更从‘多少豪杰’中,独提出最典型之周瑜及诸葛亮二人,而以强虏包括曹操。”此说,似无根据。从历史事实来看,赤壁之战的主力是孙吴,刘备只是配角而已。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中,赤壁战场的主角还是周瑜,“江水左逕百人山南右逕赤壁山北,昔周瑜與黄蓋詐魏武大軍處所也。”因而,在唐诗中,赤壁只与周郎联系在一起。李白《赤壁歌送别》中有“ 二龙争战决雌雄,赤壁楼船扫地空。烈火张天照云海,周瑜于此破曹公。”杜牧《赤壁》:“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唐人胡曾《咏史诗·赤壁》:“烈火西焚魏帝旗,周郎开国虎争时。交兵不假挥长剑,已挫英雄百万师。”杜甫《八阵图》:“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述诸葛亮的功绩不及赤壁。洪迈在《容斋随笔》中说《赤壁怀古》有苏东坡的朋友黄鲁直(庭坚)的手写稿,并不是“周郎赤壁”,而是“孙吴赤壁”。就是“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也有人指出“三国”,后来的版本中,苏东坡已经改成了“当日”。更说明,在苏轼同时代人心目中,赤壁主战场和诸葛亮的几乎没有关系。鲁迅在《古小说钩沉》中引晋裴启《裴子语林》中“诸葛武侯”条:

     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人观武侯。乘素舆,著葛巾,持白羽扇,指麾三军。众军皆随其进止,宣王闻而叹曰:“可谓名士矣。

    诸葛亮“乘素舆,著葛巾,持白羽扇,指麾三军。”的形象见于裴启以后,苏东坡以前之许多书籍,可见是某种共识。其实,苏东坡是明知这一点的,前文所引[东坡志林赤壁洞穴]就明明说“黄州守居之数百步为赤壁,或言即周瑜破曹公处把原来属于诸葛亮的形象,转嫁给了周瑜,这是很有气魄的。这可能与苏轼对诸葛亮的评价有保留有关系。他在《诸葛亮论》这样说:“取之以仁义,守之以仁义者,周也。取之以诈力,守以诈力者,秦也。以秦之所以取取之,以周之所以守守之,汉也。仁义诈力杂用以取天下者,此孔明之所以失也……刘璋以好逆之,至蜀不数月,扼其吭,拊其背,而夺之国,此其与曹操异者几希矣。”把诸葛亮看成和曹操差不多,当然就不用“著葛巾,持白羽扇,指麾三军”来美化他,而在赤壁这个具体场景,最方便的转移就是周瑜了。把赤壁之战和诸葛亮的主导作用固定下来的应该是《三国演义》。罗贯中把理想化的周瑜的“羽扇纶巾”的风流造型转化为诸葛亮的形象,完全是出于刘家王朝正统观念。

    再次,周瑜形象的理想化,还带上了苏东坡式的“风流”。在一开头,苏轼把“千古”英雄人物,用“风流”来概括,渐渐演化为把“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结合起来,但是,苏轼意犹未尽,进一步按自己的生命理想去同化周瑜。在这位毫不掩饰对异性ai好的坦荡诗人感觉中(甚至敢于带着妓女去见和尚),光有政治上的雄才大略,兴致还不够淋漓,还要加上红袖添香才过瘾。正是因为这样,“小乔初嫁”,才被他推迟了十年,放在赤壁之战的前夕。其实,这个小乔初嫁,从历史上来说,并没有多少浪漫色彩。孙策指挥周瑜攻下了皖城,大乔小乔都不过是两个战利品,孙策和周瑜平分,一人一个。《三国志·吴书》这样说:“策欲取荆州,以瑜為中軍,領江夏太守,從攻晥,拔之,時得橋公兩女,皆國色也。策自納大乔瑜納小乔。《江表傳》曰:‘策從容戯瑜曰:乔公二女雖流離,得吾二人作婿亦足為歡。’”苏东坡把身处“流离”的小乔,转化为周瑜的红颜知己,英雄灭敌,红袖添香。在豪杰风流、智者风流之中,再渗入一点名士风流的意味,就把严峻政治军事智慧诗情和人生的幸福结合起来。从这里,读者不难看到苏轼与他的朋友柳永的相通之处,而且可以看到苏轼比柳永高贵之处。这不仅是个人的相通,而且是宋词豪放与婉约的交叉。

    这种交叉的深刻性在于,苏东坡的赤壁诗赋中,不但出现了两个赤壁,而且出现了两个苏东坡。一个是出世的智者,在逆境中放浪山水,作宇宙人生哲学思考,享受生命的欢乐,一个是入世的英才,明知生命暂短,仍然珍惜着建功立业的豪情。两个苏东坡,在他内心轮流值班,似乎相安无事,但又不无矛盾。就是把这两个灵魂分别安置在两篇作品中,矛盾仍然不能回避。

     英才的业绩是如此轻松地建立,阵前的残敌和帐后的佳人都是成功的陪衬,在故国神游”之际,英雄气概迅速达到高潮,所有的矛盾,似乎杳然隐退,但是,有一点无法回避,那就是暂短的生命。“早生华发”,周瑜三十四岁,就建功立业了,而自己四十八岁却滞留贬所,远离中央王朝。这就引发了“多情应笑我”。这是生命对理想的嘲弄,英雄伟业不管多么精彩,自己也是遥不可及。这是很难达到潇洒“风流”的境界的。不管苏轼多么豁达,也不能不发出“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的喟叹。但是,苏轼的魄力在于,就是在这种局限中,也能进入潇洒“风流”的境界。

     关键在“一樽还酹江月”。

    虽然自己是年华虚度,但是古人的英雄业绩还是值得赞美,值得神往的。不能和周瑜一样谈笑灭敌,但却可以和曹操一样“酾酒临江”,这也是一种“风流”,但是,达不到智者的最高层次。从结构上讲,“一樽还酹江月”,酾酒奠古,和题目“赤壁怀古”是首尾呼应。但如果仅仅是这样,只是散文式的呼应。从诗的意脉来说,这里还潜藏着更为深邃丰富的联系。诗眼在“江月”,特别是“江”字,在结构上,是意脉的深邃的纽结。

    第一,开头是“大江东去”,结尾回到“江”字上来。不但是意象的呼应,而且是字眼的密合。第二,所要祭奠的古人,开头已经表明,不管是曹操还是周瑜,都被大江的浪花“淘尽”了,看不见了,看得见的只有月亮。但是,光是月亮,没有时间感。一定要是江中的月亮,大江是时间的“江”,把英雄淘尽浪花是历史的浪花,“江”是在不断消逝的,可是月亮,“江”中的“月”,却是不变的,当年的“月”超越了时间,今天仍然可见。“江”之变与“月”之不变,是消逝与永恒的统一。在这里,苏东坡有是意为之的。《赤壁赋》有言: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时间不可见,流水可见,逝者已逝,月亮未逝。所以才有“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明月是“长终”――不朽的象征。但是,这一切,并不能解决“哀吾生之须叟,羡长江之无穷”的矛盾。水中的月亮,虽然是可见的,不变的,但是,毕竟不同于直接可捉摸的实体。就是照佛家六根随缘生灭说,江上的明月,山间的清风虽然是无穷的,但仍然要有耳和目去得它。但是,耳和目却不是永恒的,如果耳和目不存在了,这个无穷就变成有限了。所以人生局限一如耳目之暂短。这就仍然不能不产生“人间如梦”(一作“如寄”)的感叹。如果一味悲叹,就“风流”潇洒不起来了。但是苏东坡的“梦”并不悲哀。他是一个入世的人,他的“梦”不是佛家所说梦幻泡影,妄执无明。他说“人间如梦”,不过是强调,人生是暂短的,但并不如佛家那样要求六根清净,相反,他倒是强调五官开放,尽情享受大自然的和历史文化的美好,艺术的美好。这种美好的信念使得苏轼得到了如此之藉慰,主人与客人乃率性享乐:“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就是在人生如梦的阴影下,也还是可以潇洒风流起来的。

    就算是“梦”吧,在世俗生活中,并不一定是美好的,乌台诗案就是一场噩梦,但是,尽管如此,噩梦毕竟过去了,就是在厄运中,人生之“梦“还是美好的。究竟美到何种程度,至少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还是比较抽象的。也许这样复杂的思想,这样自由的境界,短小的词章,实在容纳不了。于是就在几个月以后的《后赤壁赋》中出现正面描写的美梦:

     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邪?”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在这个“梦“比之现实要美好得多了。为什么美好?因为自由得多了,也就是“风流”潇洒得多了。这里是出世的境界,诗的境界,是神秘的境界,是孤鹤,道士的世界,究竟是孤鹤化为道士,还是道士化为孤鹤,类似的命题,连庄子都没有细究,不管如何,同样美妙。贬谪的现实的严酷是不能改变的,忘却却能显示精神超越的魄力,只有美好地忘却,才有超越现实的自由。只有风流潇洒的名士,才能享受着这样的似真似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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