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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的赤壁豪杰风流和智者风流之梦,
这里出现了第三个苏东坡,把豪杰风流的豪放和名士风流和智者风流的婉约结合起来的苏东坡。
传统词评对于词风常常作豪放婉约机械的划分,知其区分而忘却其联系,唯具体分析能破除此弊。
俞文豹《吹剑录》说“东坡在玉堂,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比柳七何如?’对曰‘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这个说法,由于把豪放和婉约两派的风格,说得很感性,很生动,因而影响很大,由此而生的遮蔽也很大。本来,豪放和婉约都是相对的。任何区分都不可能绝对,划分有界限是问题的一个方面,而相互之间的联系和转化,则是另一方面。从词人的全部作品来说,豪放和婉约的交叉和错位,则更是常见。《赤壁怀古》中的“大江东去”,以妙龄女郎吟哦,不能曲尽其妙,东坡词中的自由浪迹,醉卧溪桥,由关西大汉来吟唱,可能不伦不类。这一点之所以值得一提,是因为,苏氏词赋中的旷世杰作,还有既难以列入豪放,亦难以划归婉约的风格,赤壁二赋,似乎既不适合关西大汉慷慨高歌,又不适合妙龄女郎浅斟低唱。诗人为之设计的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扁舟一叶,顺流而下,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洞箫婉转,如泣如诉,如慕如怨,与客作宇宙无限生命有限之答问。这个洞箫遗响无穷中的“梦”,正是从赤壁怀古中衍生而来的。可以说,是对赤壁怀古“人间如梦”的准确的演绎。这个“梦”正是苏轼的人生之“梦”,是诗人的哲学之“梦”,也是智者的诗性之“梦”。在这个“梦”中溶化了豪放的英气、婉约的柔情和智者的深邃,英才的、情人的、智者的风范在这里得到高度的统一。这个“梦”不是虚无的,而是理想化的,艺术化的,是值得尽情地、率性地,放浪形骸地享受的。也许在苏轼看来,能够进入这个境界的,才是最深邃的潇洒,最高层次的“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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