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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里尔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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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字面上看,这样一种看法是肯定不会被接受的。它倒更可能被称为一种比喻。就像画家在快速勾画一幅人物面部特征的画时必须用到的黑白两种颜色之间,有着真实生命的一切色彩和曲线一样,每个人在这里也应该省去那应该省去的东西,不管是从自己较深的认识出发,还是从一般的生活经验和艺术创作经验出发。此外,在精神方面起作用的是这样的定律,即任何一种可以想象得到的状况的最极端的东西,总是精神上的东西,当然,真实的东西只有在顾及到最极端的东西和精神的东西时,才有其意义,从而也才有其真实性。

  谁遇见过在世时的里尔克,就不会不以感动的心情,以亲切而又友好的回忆之情回想起这个人和这位伙伴。他的出众之处在于温顺地探讨别人的特征、可亲的谅解和纯净的心灵,而这一切赋予这个生在城市、熟悉大城市生活的人以一种几乎是赤子般信赖别人的友善和正直的美感——然而,这一切友好的帮助和接受却在某个无情地确定的界限前中止了。活着的人之间的友谊关系或爱情关系所要求的自我放弃,却不在他的行动和意愿之内。只要他还在呼吸,他就要不受触动地,而且似乎是在变形的、不断受到剥夺与更新的规律之外去得到他内心的东西,而且根据时空来支配我们大家。他无意忍受,绝对无意忍受这种情况。他宁可忍受瞬息的、彻底的毁灭,而不愿忍受那关于自身的财富和外部被搅得杂乱无章的各种各样痛苦的、造成痛苦的权利和要求永远发生变换的不安全的观点。因而,通过整个作品,那如同一种咒语。如同一种束缚观众手脚的魔力的众多形象和人物,似乎以令人骇怕的清楚表达使它在六堵玻璃墙中入殓,使它失去威胁性与可变性,使得它像标本,即像生活瞬间的化石一样留存下来了。

  不是心灵的狭窄,不是善意的缺乏,不是那迫使我们的诗人变得更加寂寞与孤独的预先形成的生活观或艺术观的专横,而是对自身生存的唯一可以理解的、可以感觉的确信,而从这种确信中不可能了解,这种正在种种危害的冲击中,在获取和给予的交换中消失的东西,是否正在丧失那些不可言传但又不可再现的、仅仅为它本身所独有的可能性,是否丧失,恰恰只有它亟需的独特的东西。因而,他处于一种天生的虔诚和赤裸的恐怖在其中相互搏斗的矛盾之中,甚至这种恐怖可能通过那种冲突上升为极端严重的情况。他曾经有一次用那些令人感到突然的、其赤裸程度几乎超越诗歌所能表达的极限的语言,谈起了这种极端严重的情况:

    我相信,我会成功地
    变得如此惧怕,
    以致我的血脉爆裂。

  那种保守主义如此夸张的声明,那本《别碰我》的书已经被他自己变成了《别碰别人》。这本书使他本人那些具有自觉的坚定的结论,那些甚至有时具有非凡逻辑的结论,上升到荒唐之境。无数在这位正在成熟和已经成熟的诗人的作品中的言论,就是描述这种心情的言论。在这里,我只需指出《祈祷书》⑧的相应章节和《马尔特·劳里茨·布里格随笔》⑨的结束篇。这些著作中对于我们这位诗人最内在的本质,对于他那被自愿接受压力的、特别纯真和不可侵犯的监狱所吸引的灵魂所遇到的困境最富启示。而这些困境是难以接近的,不可言传的。毋庸赘言,这种随着认识与经验增多而加深和扩大的自然的生命活动与已经认识到的生存无望之间的矛盾,必定作为他本身道义上的冲突,也在这种宗教的狭小领域中发生影响。即使没有他早期诗歌所提供的无数证明,也同样使人明白,这位信奉上帝的诗人最早是从基督教传说中的故事和图画中吸取他那幻想力和追求所需的营养的。然而,如果我们在这里首先把对上帝的引导和传授的信任当作基督教世界观的一个特别标志提出来,那么,我们将在基督教世界观与几年前诗人的世界观之间觉察到一种不断增长的异化现象,而且最终发现,在基督教世界观面前,那些余下的先验论与希冀似乎都被置于一个负号之下。而他最早从真正基督教的思想和象征中所获得的也许是那种向人们要求的东西,这就是人们应当顺从地口到自身的童年。成为孩童,保持孩童的身份,这在他那十分恐惧的心灵所怀的理想中,就是停留在离人类的渴望与要求的界限最近处的东西。但是,那无情地显示和抛弃的东西越来越狭窄地在他的灵魂中为他提供着活动余地。

  对上帝的孩童般的仰视,甚至同一种已经凝结为雕像的存在物所作的游戏,都能从他的许多早期诗歌中,甚至在《祈祷书》中所包含的大胆而又果断的否定中看到,而这种游戏就像孩子在晚上面临可怕的黑暗,想躺在母亲身边,同时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最终还得单独留下来时与母亲所作的游戏一样。当然,他越是认识到,而且他肯定会在自己的道路上认识到,上帝无力、无能或者至少不愿去调解和平息世界上所发生的那些骇人的纠缠与纷争,去解决那无数混乱秩序的骚乱,他对上帝就必定越发疏远,越发陌生,那种对未成年的渴求就必定越是发展成那种回到母亲怀抱的渴望。

  他就是这样一个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站立起来的人,一个认为任何帮助都比自己的无力更成疑问的人,他因寂寞而陷入更大的寂寞,直至陷入极点,而在这种极点之中,一种永远清醒的惊恐从此不让他对人类的生活和上帝的生活有所要求,而且只要在他看来动物和植物向一个模糊不清的因素过渡,而这个因素在已经形成和正在形成的、已经产生和正在产生的事物的界限内预示着宁静与慰藉,那种永远清醒的惊恐就不让他对动物和植物的生活有所要求。这就是他走向自由的道路,他在晚期生活中还经常提起这条道路。此外,他最后还在一项遗嘱中提起这条道路,而且在那项遗嘱中,他超越死亡的概念,不允许在同一条道路上受到各种教士的干涉。

  我在这里用寥寥几笔只能为你们快速勾画出一幅模糊的、出色的图画。在我的图画中,你们中的这一位或另一位甚至再也认不出这位受人欢迎和尊敬的诗人的特征。因为我今天所讲的自然不是《旗手》⑩的作者,不是那拼凑华丽的诱人的词藻的巧妙的专家,更不是颂扬《玛丽亚的生平》⑾的歌手,而是《祈祷书》中所显示的那个严峻的诗人,那个描绘骇人听闻的末日审判的作者,描绘那首为作为人和母亲而注定毁灭的女友和女艺术家而唱的该受责备的、失去安谧的安魂曲的人,是最终和最先卜知不可名状之物的先知的巫师,是曾经想超越《献给奥尔甫斯的十四行诗》⑿所具有的发光的、正在减弱的甜蜜,用凿子从失望的岩石中雕凿出《杜依诺哀歌》⒀的雕塑家——因为那曾经抛弃自我、使自己服从于时代之心的人,正是这个,而不是别的什么可爱的人和表演者。

  人们不能说,他的困境曾经是时代的困境,因为他的困境是不寻常的、独一无二的困境,而且含有它的高贵与价值——但是,这个时代也会误以为自己在他的形象中和作品中得到反映,得到真正的反映。它甚至不需要试验性地走走这个人的那条难以再迈进的思考之路。舍弃日常生活与节日,甚至形成一种不能再控制的、不能再忽视的、不能再调整其责任与后果的实践的混乱与威胁。连时代也要求倒退到原始的宁静中去,它觉得生存的深渊可能比它的顶峰更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迹啊!

  我们就讲到这里。我已经讲了一些必须加以讲解的东西,这就是讲了人们试图加以说明和解释的那个也许是我们的诗歌遗产中最孤寂、最难以捉摸的诗人。然而,我们在交谈中也许都已经明白,这一点不会是德国人在这里为纪念某一个德国人所知道的唯一能说的东西。这个迄今为止所提供的诗人的形象,本身包含太多的否定者的特征,以致我们难以离开这种形象。仅仅从这种否定者中——尽管它也可以表现得很出色——不会产生生命,不会产生这样的荣誉和活生生的榜样。这样的荣誉和榜样同我们这位诗人的出现紧密相连,时代已经对此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再次把他的思想中那种坚定不移的连贯性,那种不屈不挠的真实性记载下来,这也许会使我们感到满足。这种真实性引导他摆脱青春的偏见所具有的各种谄媚欲,一直让他到达那个门槛,而在那个门槛前,姆拉多用这样一句话同那以热切的期待往下望着母亲的浮士德打着招呼:

    我所爱的,是那个在渴求不可能的人。

  然而,他的艺术的力量和诗人气质的力量是同这种真实性的力量联系在一起的,甚至是建立在这种真实性的力量上的。在我们看来,这种真实性的力量在任何更高层次的意义上都是这种诗人气质的担保者,因为只有当艺术与诗歌作为真实性的女儿出现时,才可以行使其最高和最神圣的职责——然而,并不是在今日这个世界,而是在另一个世界,在一个“并不源于这个世界”的世界行使这种最高和最神圣的职责。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把艺术当作我们这个世界的一面镜子,那么,当镜中的映像看着我们,我们的左侧在那里变成右侧时,当生活的哲学中可以称为放弃与背离的东西,在那最真实的生活“沉思”中变成财富和报酬时,我们就不会感到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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