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而健康的青春歌吟——读《六月 我们看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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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建松
  
   1983年，中国已经开始了改革开放，有一种年轻的崭新活力洋溢在大江南北。有志青年在国家前进的步伐里，感到自己的理想如鲜花般盛放，他们需要张开喉咙，表达出一种火山爆发般的渴望。这种渴望，既是对国家、民族发展方向的肯定，也是对自身命运的美好憧憬，当时出现了许多这样的作品。大学生潘洗尘的《六月 我们看海去》一经发表，就被《读者》转载，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原因就在于此。
   其实，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少年作家”，虽然因为阅历有限影响了作品的视野，但因为作者凭借青春的本能之血滴洒，往往使得作品率真，从而直接呼应了读者的感受。在我看来，少年文章更多的体现了时代的特征，上世纪60年代至80年代，青年往往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兴衰联系在一起，而90年代以后，强化了个人心态的描述，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们可以体会出，20多岁的王蒙的《青春万岁》记录下了当时青年的理想追求，2000年以后的韩寒、郭敬明则记录了当代学生的成长苦恼。
   但无论哪一个时代，都需要健康、明朗的青春歌喉，都需要热烈、赤忱的远大襟怀，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个人的哀乐。当然，《六月 我们看海去》感染我们的不仅仅在内容上，也体现在作者巧妙运用了声音韵律的特征。这是适宜于朗读的诗歌，我们可以轻易感受到那些句子的节奏是那么轻快激动，“看海去看海去没有驼铃我们也要去远方”，你看，作者有意将一些短句之间的逗号略去，以增加句意的整体性和节奏感，流动着不可阻挡的一气呵成的迫切期望；而那些韵脚，“方、忘、想、忙、伤、荡、响、旷、往、霜、上”，都是“ang”韵，读来满口震荡，显得高亢、绵长，好象浑身充满力量。
   诗歌里的“我们”，虽然也有些小小的忧伤，但总体上是朝气蓬勃的，开心乐观的，充满自信的。他们的现实是“象一台机器迂回于教室书馆食堂我们和知识苦恋”，他们刻苦求知；他们常常“登上阳台眺望远方也把六月眺望”，显得视野开阔，“不愿意停留在生活的坐标轴上”。诗歌没有出现大海的具体描绘，只是状写了对大海的渴望，对远方的渴望。年轻朋友们，这何尚不是一群时代大潮中的弄潮儿的伟健形象？
   我们需要这样的歌唱，因为青春，从来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