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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小说阅读环境描写的作用专题指导与训练,
黄副经理人很好呢,有一天中午,他看到我没有吃饭,还帮我买面包和水呢。美英笑了一笑,仰起头看天,一丝风都没有,圆满的月亮,月光很干净,好像这世界都是这么干净了。
注:本文节选自《人民文学》2008年第8期
题型设置:阅读上面划线的句子,分析其作用。
答案解析:营造了一个安静、明净的月夜氛围,烘托了美英在黄副经理的帮助下解围后的高兴心情,也烘托出了黄副经理的美好形象。
楼顶上的歌手
作者:冯骥才
一个在极度压抑下浪漫的故事。
那天早晨,忽有一块极亮的、颤动着的光像发狂的精灵,在我房间里跑来跑去。当这光从我眼前掠过,竟照得我睁不开眼。我发现这块诡奇的光是从后窗外射进来的,推窗一看,原来隔着后胡同,对面屋顶上那间小阁楼正在安装窗子的玻璃。
我也住在阁楼上。不同的是,我的阁楼是顶层上的两间低矮的亭子间;对面的阁楼是立在楼顶之上孤伶伶、和谁都没关系的一间尖顶小屋。远远看,很像放哨用的岗楼。它看上去很小,而且从来没人居住。它为什么盖在楼顶上,当初是干什么用的,无人能说。这片房子是二十年代英国人“推广租界”时盖的。只记得后胡同里曾经有人养过鸽子,有许多白的、黑的、灰的鸽子便聚到这荒废的屋子里,飞进飞出,鸽子们拿这小空屋当作乐园。现在有人住了吗?是谁搬进来了?
隔了十来天,黄昏时分,忽然一阵歌声如风一样吹进我的后窗。后胡同从来没有歌声,只有矿石收音机劣质的纸喇叭播放着清一色的语录歌和样板戏。那种充满霸气的吼叫和强加意味的曲调被我本能地排斥着。于是此刻,这天籁般的歌声自然就轻易地推开我的心扉了。
没等我去张望是谁唱歌,妻子便说:“是那小阁楼新来的人。”
女人对声音总是比男人敏感。
我们隔着窗望去,对面阁楼的地势略高一些,相距又远,无法看到那屋里唱歌的人。这是一个男性的歌声,音调浑厚又深切,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极有穿透力,似乎很轻易地就到了我耳边。这时金红色的夕照正映在那散发着歌声的小屋,神奇般地闪闪烁烁。我分不出这是夕阳还是歌声在发光。
我第一次感受到声音是发光的,有颜色的。
这个人是谁呢?一个职业的歌手吗?从哪搬来的?他也像我们——抄家之后被轰到这贫民窟似的楼群里来的?对于楼顶上这间废弃已久的小破屋,似乎只有被放逐者才会被送到这里。
我相信我的判断。因为我的判断来自他的歌声。一些天过去,我听得出他的歌声如同盛夏的天气时阴时晴。这声音里的阴晴是歌者心中的晦明。我还听得出,他的歌声里透出一种很深的郁闷与无奈。他的歌为什么从来不唱歌词?在那个“革命歌曲”之外一切都被禁唱的时代,他一定是怕这些歌词会给自己找麻烦吧。从中,我已经感知到他属于那个时代的受难者。
也许我和他是社会的同类。也许他随口哼唱出来的歌——那些名歌、情歌、民歌我太熟悉,也太久违了。我为自己庆幸。好像在沙漠的暴晒和难耐之中,忽然天上飘来一块厚厚的雨云,把我遮盖住,时不时还用一些凉滋滋的雨滴浇洒我的心灵。
我这边楼群的后胡同,其实也是他那边楼群的后胡同。后胡同自来人就很少。从我的后窗凭栏俯望,这胡同又窄又细又长又深,好像深不见底的一条峡谷。阳光从来照不进去,雨点或雪花常常落下去,但落下去一半就看不见了;下一半总是黑糊糊的,阴冷潮湿,冒着老箱子底儿那种气味。对面的楼群似乎更老。一色的红砖墙上原先那种亮光光刚性的表层都已经风化、粉化、剥落,大片大片泛着白得刺目的碱花。排水的铅管久已失修,大半烂掉,只有零碎的残管东一段西一段地挂在墙角。一颗凭着风吹而飘来的椿树籽在女儿墙边扎下根,至少活了二十年,树干已有擀面杖粗。它们很像生长在悬崖石壁的树,畸形般的短小,却顽强又苍劲。这些老楼里的人拥挤得不可思议,每间屋子里差不多都住着一家老少三代甚至四代,各种生活的弃物只能堆在屋外。不论是胡同下边的小院,上上下下的楼梯,还是阳台上。到处堆着破缸、碎砖、废炉子、自行车架以及烂油毡。最奇特的景象还是在屋顶上,长长短短的竹竿拉着家家户户收音机细细的天线,好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笼罩着整片的楼群。然而,这种破败、粗砺而艰辛的风景现在并不那么难看了。因为它和神灵般的歌声融在了一起。
注:节选自《收获》2008年第1期
题型设置:文章第一段,有对光的描写,试加以分析。
答案解析:①光有推动情景发展的作用,促使文中的“我”去关注对面的阁楼,从而关注对面的歌手。②光具有象征意义,象征着对面的歌手积极的生活态度。
贾老先生
作者:朱文颖
和往常一样,他走进碑林的时候,恰好是下午两点。
“哧”的一声,一只鸟擦着他头顶斜飞过去。距离太近了,他几乎能清晰地听到那种振动声。是羽毛在空气里掠过时发出的。非常细小,并且有着绒毛般的温暖。
前面是一整排的大树。他必须穿过这排大树,才能进入那片碑林。而在碑林深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茶室。他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里面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的女服务员。她的声音轻得像一根从天而降的羽毛,仿佛羞耻于让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也仿佛羞耻于自己竟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您……想要喝点什么呢?”她微微地弯下腰,问他。
他的听力本来就不太好。而她几乎沮丧地让他认为,自己离真正的耳聋已为时不远了。
但是,说来也怪,他不假思索地立刻喜欢上了这地方。或许还有那个影子一样的女服务员。
这是一个闹市中的碑林,但来的人却总是很少。更多的时候,这个树影深处的小茶室里就是他们两个人。女服务员很少说话,空下来的时候就织点毛线,或者看着窗外发呆。她看上去好像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有时看着大些,有时又看着小。时间长了,他甚至总结出来,雨天的时候她总是显得很年轻。雨点打在掉了漆的木格窗上,她的侧面有一种古代仕女画的安详与忧郁。但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发现她在看一本非常庸俗的流行小说。他无缘无故地生气起来。
“只有智力低下的女人才会看这种书。”那天离开的时候,他这样想着,没有和女服务员打招呼。但到了第二天又后悔了。她还很小呢,不管下雨还是出大太阳,她都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不管怎样,也都是他孙女辈的。
他主动地和女服务员聊了会儿家常。
“你的老家在哪里呢?”他微笑着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自己的长胡须。但很快又尴尬地放下了。他留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胡子。他一直弄不明白,其实它们不存在已经很久了,但他却老是记着自己留胡须时的身体语言。真正的现实却是他一直记不住的。怎么都记不住。
女服务员眨巴着她那双不大的眼睛。声音还是像眨巴眼睛时产生的气流那样轻。她说了一个遥远的、连他也差点辨别不清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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