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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小说观,建构新图式——《现代小说阅读》编写札记之一(外国小说欣赏、中国小说欣赏)

    11-14 22:57:17    浏览次数: 606次    栏目:语文辅导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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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叙述”,更是一点也不玄奥,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讲故事”的那个“讲”字,只不过换了个正式而书面的表达。我们知道,小说大约源于故事,而故事总是“讲”出来才有的,同样,一篇小说可以没有奇崛的想象,可以没有夸张的人物,甚至可以没有复杂的情节,然而它决不能没有叙述,我们把小说里的所有其他元素都剥离光了,剩下的唯一不能剔除的就是:“叙述”。
  关于“叙述与虚构”,现在的文学研究、小说研究已经发展了一套又一套的理论,单是“叙述者”、“叙述视点”“叙述角度”、“全知全能”、“零聚焦”之类的名词就不胜其数。我们以为,这些相关的知识必须有选择地进入中学语文课程,但是,统统“下放”,既不可能,也不必要;与其在语文课上讲授这些系统的文学新常识,不如在我们的语文课程内容里把它们真地汲取、消纳了,融化成为一种血肉相连的意识与视野,从而“润物细无声”地体现在每一个小说文本的具体阅读和教学之中。
  事实上,知晓小说是叙述与虚构的创造物,在理论上并不太困难;甚至,死板地记住了“小说,叙述与虚构”,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困难的,也极具价值的是,真正地使“叙述与虚构”成为我们解读小说作品时,能够无意识地拥有从而灵活掌控的意识与视野。所以强调“意识与视野”,是因为在我们看来,意识与视野,很可能正是一种最重要的知识,最起码地,对于小说阅读中的“叙述与虚构”观来说是如此。
也正因为“叙述与虚构”的意识不强,所以,我们虽然知道孔乙己这人这故事是“假”的,但还是禁不住地以真实世界的逻辑,一头扎进了以“故事”和“人物”为解读图式的阅读之中;我们即便可以明白《孔乙己》是鲁迅想象力的成果,却很少注意到鲁迅是如何虚构《孔乙己》的,很少关注作家是如何叙述孔乙己的,更难得去思索,鲁迅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叙述与虚构方式。2  像鲁迅的名篇《孔乙己》,我们在初中就已经学过,那时候我们读小说,主要是读故事情节、人物形象和社会背景,我们觉得《孔乙己》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真实,仿佛作品里的鲁镇、栩栩如生的人物,都在二十世纪初的中国现实世界中存在过。我们当然也知道小说是“虚构”的,也并没有把它当作一件真事来读,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溺于小说营造的“真实”的幻觉之中,以至于几乎忘了,在客观实在的世界上,没有孔乙己,也没有咸亨酒店,是鲁迅虚构了它们,它们才得以诞生!
  事实上,我们读了《孔乙己》之后,都会在自己脑海里想象孔乙己的形象,还原出一个孔乙己的故事;假使向别人转述的话,必然地,会形成各不相同的“版本”:从何处讲起,详略的安排,介绍人物的方式,对人物的评价,等等;转述的时候,我们所充当的角色,用一个理论术语,则是“叙述者”;叙述者不同,叙述出来的东西的面貌就大不相同,而之所以有如此多的差异,是因为每个人的角度、立场、情感、态度各不相同,每个人所熟悉、偏好的叙述方式也不相同。同样地,像任何小说一样,鲁迅在虚构《孔乙己》时,也当然地要创造、选择一个叙述者,——特别需要指出,在现代叙述学看来,叙述者不能混同于作者,叙述者的立场态度更不能等同于作者的立场态度。或者这样来说吧,“叙述者”其实正是作者的一个“虚构”,是小说虚构最重要的表征之一。不妨打一个简单的比方,你的朋友给你打了个恶作剧电话,他伪装成一位陌生人来跟你通话,跟你说话的人所发出的声音就是叙述者的声音,而真正的作者,你的朋友却并未在此次通话中现身。
。如果我们联系到鲁迅在《〈呐喊〉自序》、《藤野先生》等作品中不断讲述的“幻灯片事件”——正是“幻灯片事件”最终触动了鲁迅先生弃医从文,联系到“幻灯片事件”中鲁迅所处的那个“看与被看”(日本同学、鲁迅、幻灯片里的看客以及被杀头的人,等等)结构中的独特位置,联系到“看与被看”正是鲁迅小说中的一大原型(最典型如《示众》),我们真应该说,由《孔乙己》所开启的阅读和阐释还的确未完成,而所有这一切,又都拜“叙述与虚构”的意识和视野所赐。3  为什么要说这么些呢?因为,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叙述与虚构”的意识,才会在我们的阅读视野里,有《孔乙己》的小说叙述者问题:这个故事是由谁来讲的?才不会像以前读这篇小说时那样,要么仅仅把小伙计“我”当作一个次要人物打发掉,要么简单地以为设置这个“我”只是为了在形式上有新意;也才能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只有发现了“小伙计”这样的一个叙述者,才能看到《孔乙己》这篇小说的另外一大片风景,才能勘探到作家鲁迅蕴藏在《孔乙己》里更多、更大的秘密(这秘密,甚至连鲁迅本人也未必充分地意识到)。孔乙己的故事是由小伙计叙述的,小说的叙述者为什么要选中他?为什么不选酒店掌柜,或者酒客中的某一个?抑或由孔乙己自己来讲述?显然,这是非常重要的“有意味的形式”,是小说虚构的关键所在。像有学者已经研究指出,“小伙计”作为叙述者的独特性在于,他既是一个在场者,又是一个旁观者;他既直接面对了孔乙己,又见证了酒客们及掌柜对孔乙己的调笑戏弄;他在小说前后的微妙变化,又考验着、提醒着读者的良知。由叙述者对孔乙己的态度作为阅读的切入口,我们可以打开多层面的“看与被看”的关系,从而把小说人物、叙述者、作者、读者都囊括进来,形成“读者看—小伙计看—酒客和酒店老板看—孔乙己”的复杂结构,最终读出鲁迅深刻的用意
  如果说对于《孔乙己》这样的小说而言,“叙述与虚构”的观念可能还只是为我们的阅读锦上添花的话,那么,对于很多现代主义小说的阅读来说,“叙述与虚构”的意识和视野就是雪中送炭,甚至是前提条件了。因为,传统的写实主义小说偏向于营造一种逼真的幻觉,其艺术魅力重在对小说本身的“虚构”性的掩饰之中,而许多现代小说则可以说是反其道而行之,在“叙述与虚构”方面,它们要比传统写实的小说走得远了许多。太多的现代小说并不拘泥于“真实”的人物和“完满”的情节,很多时候甚至对之作刻意的“反动”:有的小说并不致力于“反映”现实的世界,或者追求与现实世界的一致性,反而回避这种“反映”式的关系,却以扭曲的,变形的,乃至反讽的方式来对待、处理现实;有的小说故意露出不能自圆其说的“马脚”,显示出“虚构”的痕迹;也有的小说又极端地重视客观的效果——但又不同于传统写实小说以人物和情节“模仿”现实活动,而是诉诸一种冷漠的描写、不介入的叙述,……。所有这些小说,作者往往都对“叙述与虚构”极端自觉,充分利用了“叙述”这一小说的本质性特征来建构独具一己特色的文本世界,既传达了别样的意念,又不断拓展了小说的艺术空间,取得了很高的成就。
  比如海明威的小说《白象似的群山》,摄象机式地记录、叙述了一男一女在有限的空间、一小段时间之中的对话,小说突兀地开始,又嘎然而止。我们很难对人物有什么清晰的把握,也无法完整地还原出一个故事,可也正是这样一种纯粹客观的、限制性叙述视角的极端运用,最大限度地打开了小说的丰富性和多元性。再如博尔赫斯的《沙之书》,小说描绘了一本书页无限的书,完全超越了我们日常的经验,典型的一种“纯粹”的虚构,简直无法以现实世界的逻辑来把握,然而,也正是由于博尔赫斯对时间与空间、对宇宙存有种种非常独特的看法,也正是由于他前无古人地依靠小说叙述来表达了自己,我们才得以见识了这样一个不可能的世界,才会对世界的种种可能性有了更多的遐思。所以,面对这样的小说,我们根本无法以应对传统写实小说的读法来阅读,根本无法在传统小说观所辖制的视野里来领略其魅力。同样,只要我们想进入现代小说家们“发明”的另一个全新世界,我们就不能不转换小说观念;而要重塑小说观,我们在小说本体知识方面非上不可的第一课,就应该是:“叙述与虚构”。
  上完了这一课,了解了“叙述与虚构”这一观照小说的基本视野,我们是否就能够读懂、读通、读好现代小说了呢?还不能。
  我们发现,由于长期以来,进入语文课程的小说选文都属于传统的写实主义作品,语文课上所传授的小说知识也主要围绕“情节”“人物”“环境”之类来展开,所以,普遍地形成了以“故事”和“人物”为基本解读图式来阅读小说的惯性;当我们面对现代小说时,大家还是自然而然地去读情节、读人物;这样,有的时候,读能读懂,但读不出什么特别的意思,也有的时候,就读不懂而无所适从了。这意味着,我们过去所学的知识、脑海里既有的解读图式,在阅读和处理现代小说时,反而会起到干扰的作用,既加重了“读不懂”的抱怨,也带来了“不想读”的危险。面对丰富多样的现代小说,我们需要有针对性地形成一些新的阅读图式,假如没有一张更为全面的小说“地图”,是难免要在复杂的小说世界里“迷路” 的。因此,建构新的阅读图式的任务非常紧迫,也是讲读那些现代小说过程中的主体性课程内容。根据我们的研究,最基本、最重要,难度也比较大、今后使用概率也比较高的阅读图式,主要有:“心理”、“荒诞”、“象征”、“反讽”、“写意”等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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