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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死亡的原因是穷困吗

    06-11 02:00:21    浏览次数: 878次    栏目:语文辅导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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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死亡的原因是穷困吗

                                    ——情节的理性因果和情感因果

 

       任何一种情节都始于人物的越出常轨。但越出常轨只是为情节提供了良好的、有充分发展余地的开端,情节的基本过程是亚里士多德所说的“结”和“解”。所谓“结”,就是悬念,危机。所谓“解”就是事情的转化。二者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因果关系,由于有了危机,就有了解决危机的转化。设计情节就是设计危机和转化,也就是把危机当成原因,把转化当成结果,其间有一个独特的因果关系。任何情节都是一种因果转化的过程。

       比如,有了祥林嫂的被逼改嫁、儿子死亡和受到歧视,就有祥林嫂的死亡。有了高太尉、高衙内层层加码的迫害,就有林冲忍无可忍逼上梁山的结果。从理论上说来,构成情节实在非常容易。但实际上,要构成好的情节实在非常困难,以至于在中国古典小说中,小说家独立创造的情节实在非常之少,而从前人因袭来反复改编的情节却非常之多。

      这是因为纯用通常的因果性去构成情节常常容易变成概念化的、枯燥无味的情节。试举一例,在《今古奇观》中有一篇小说,说的是一个富户人家,每天吃饭洗碗冲走了许多米粒,这家的主人见了心疼,便叫家人把米粒沉淀下来,晒干了,储存起来。后来这家遭了变故,变穷了,幸而有那些储存起来的干米粒,才不致饿死。

      这里虽然有充分的因果关系,但是一点趣味也没有,它不过告诉读者应该节约粮食的道理。

      任何一个小说家在处理任何一个题材时,都可能遇到类似的考验。有时候,一个素材放在面前,就其结果来说,是很动人的,可是把寻找出来的充足理由加上去以后,情节完整了,趣味却完全消失了。

     比如有这样一个故事,在抗日战争时期,在白洋淀地带,一个老渔民在水下布置了钓钩,引诱日本鬼子来游泳,结果他一个人用竹篙打死了好几个鬼子。要用这个素材构思情节,首先得寻找原因。老渔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自然是出于对敌人的仇恨。为什么对敌人这么仇恨?自然是因为敌人的残暴,例如日本军杀死了他的亲人之类。

      如果这样去构思情节,因果性倒是有了,但肯定不会有什么艺术感染力。原因是,这种因果是一种普通性因果,不管对什么人,都一样适用,没有什么属于这个人物的特殊性。其次,这种因果是一种理性因果,没有表现任何属于这个人物的特殊情感。而艺术不同于科学之处,恰恰在于它主要是表现人的独特的情感和感觉的,而不是表现人的普遍的理性的。

     因而要构成动人的情节,关键不在于寻求因果性,而在于寻求什么样的因果。如果是纯粹理性的因果则与艺术的关系不大。要成为艺术品,就必须寻求不同于理性因果律的情感因果。

      我们且来看孙犁在《芦花荡》中是如何寻求情感因果的。在孙犁笔下,这个老渔民之所以要主动去打鬼子,原因并非简单出于爱国主义的民族意识。其直接原因是他的情感遭到了损害。本来,在白洋淀上,他负责接送干部出入,有绝对的自信和自尊,而恰恰就在他认为万无一失的时候,他护送的两个远方来的小姑娘中的一个,在敌人的扫射中受了伤。如果老人从纯理性因果来考虑,多次运送人员,偶尔有人受伤,在所难免,至多在总结工作时作个检查,提出改进工作的具体方法就成了。但如果孙犁也这样考虑问题的话,就不可能写出小说来了。孙犁之所以不同凡响,就是由于他在普遍的理性的因果以外,发现了属于这个老人独有的情感因果。

      促使这个老人出动的原因是,他不能忍受他对工作的自信和自尊在来自远方的信任他的小女孩面前受到损害。他必须用行动在小女孩面前恢复自尊。这就引出了下面的情节,他诱使日本鬼子进入布满钓钩的水域,用竹篙打死鬼子,让那两个小女孩隐蔽在荷叶下,看着他把鬼子一个个打死。

      这种因果性是独特的,不可重复的。这种因果性,并不是十分理性的,多少有一点个人冒险。老人并没有要求有关部门掩护,也没有准备在万一不利的情况下撤退,更没有为小女孩的安全作出万无一失的安排。

     从纯粹理性的逻辑来推敲,老人此举也许并不明智,不一定符合组织性、纪律性的严格要求。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一篇和《白洋淀》同属一组的小说,长期以来,没有受到像《白洋淀》那样的宠爱。然而,这并不妨碍这篇小说比当时同类题材的作品,包括《白洋淀》,出类拔萃。相反,如果完全按照军事行动应该有的那种周密的理性来设计老人的行为,这篇小说就可能成为概念化的图解。

     在理性上不充分的东西,在情感上可能是很动人的。许多小说家一辈子不能摆脱概念化、公式化的顽症,其原因之一,就在于他们把理性逻辑和情感逻辑混淆了,或者说,他们只看到理性逻辑和情感逻辑的统一性,而没有看到二者互相的矛盾性。这是因为他们未能在根本上分清审美的情感价值与科学的理性价值之间的区别。

      光就因果关系而言,科学的理性逻辑要求充足的带普遍性的理由,而情感逻辑要求的则是特殊的、不可重复的、个性化的理由。对于科学来说,任何充足理由都应该是可以重复验证的,而对于艺术来说,每一个人物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不可重复的理由,尽管这些理由是可笑的、不通的。科学的理由可能是不艺术的,艺术的理由又可能是不科学的,这是审美价值一个很重要的特点。要进入审美分析的领域,就得彻底弄清这个道理。这不仅是小说的规律,而且是一切艺术必须遵循的规律。

      共工与颛顼争帝,怒触不周山,致使天不满西北,地陷东南,这是《山海经》对中国地形西北高、东南低、江河东流的解释,这是不科学的,但无疑是很艺术的。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一旦诚实了,鼻子就缩短,这种因果关系也是不科学的,但却是《木偶奇遇记》的一大创造,这是神话和童话的因果逻辑,它不合科学,却被中外古今广大读者所接受,原因是它与人的情感逻辑相通——把人的强烈的主观意愿放在了最突出的地位。其实这种现象是一切文学作品的规律,不仅对神话童话有效。成功的小说家在设计情节因果时,总会情不自禁地遵循情感因果规律,就必然会超越理性的科学因果规律。

       正因为这样,祥林嫂之死,如果纯用理性的因果性来分析,是有点奇怪的。给她打击最大的是,虽然她捐了门槛,但在过年祝福之时却仍不让她去端“福礼”(一条祭神的鱼)。如果纯从理性逻辑来考虑,不让端就不端,落得清闲,如果真能这样,她就不会为此痛苦得丧失了记忆力,丧失了劳动力,被鲁四老爷家解雇,最后终于死亡了。

       在《祝福》中,“我”曾经向来冲茶的短工问起祥林嫂死去的原因。那个短工很淡然地回答:

       “怎么死的?——还不是穷死的。”


      按这个人的看法,《祝福》的情节因果是穷困导致死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一种理性因果。《祝福》和当时以及以后许多表现妇女婚姻题材的作品,就没有什么两样了。

      事实上,整个《祝福》的情节告诉读者的恰恰不是这些,从表面上有,她是流落为乞丐而后死去的,好像可以说是穷死的。但是,她为什么会流落为乞丐呢?因为她丧失了劳动力,连记忆力也不行了,才被鲁家解雇的。她本来不是很健康的吗,不是顶一个男人使唤的吗?她受的精神刺激太大了,她情感上太痛苦了。她痛苦的原因是:生而不能作为一个平等的奴仆,死而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鬼(两个丈夫在阎王那里争夺她,阎王要把她一分为二)。这不是迷信吗?不是不科学吗?然而,祥林嫂不但不因为这是迷信而不相信,相反她却为之而痛苦,为之摧残了自己的心灵和健康。由此可见,更深刻的因果是,祥林嫂由于对损害她、摧残她的迷信观念缺乏认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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