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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克诗选——致奥尔弗斯的十四行,
瞧,如今它吩咐共同承受
片段和部分,仿佛这就是完整。
帮助你,这谈何容易。最最紧要:
别把我植人你心里,我生长太快。
但我要牵来我主之手,对他说;
在这里。这就是长毛的以扫。
十七
最底层的始祖,模糊,
一切建树之根,
地下隐藏的泉源
他们从未窥见。
头盔和猎人的号角,
白发老人的箴言,
男人同室操戈,
女人象琉特声声……
树枝相互挤压,
没有一枝自由……
有一枝!哦,向上……向上……
但它们终将摧毁。
刚刚攀上的这枝
却垂成一只古琴。
十八
主问,你可听见新事物
轰响并振荡?
正在迫近的报道者
发出此喧嚣。
尽管掀天的声浪
震耳欲聋,
机器却宣称自己
美名远扬。
瞧它的模样:
它们说,它在复仇,
它扭曲我们,削弱我们。
它能否从我们获取力量,
使自己不再偏狂,
造福并效劳。
十九
任凭世界转变
迅如云影变幻,
一切完成之物
归根回到太古。
怀抱古琴的神灵,
唯你先前的歌声
超脱转变与进程,
更久远,更自由。
苦难没有认清,
爱也没有学成,
远在死乡的事物
没有揭开面纱。
唯有大地上的歌声
在欢庆,在颂扬。
二十
主啊,告诉我,我拿什么供奉你,
是你教导万物聆听?
我还记得一个春日,
春日的傍晚,在俄国棗一匹马……
那白马从村庄独自跑来,
前蹄冠上拽着木桩,
它欲独守草原之夜;
它奔腾,任凭粗暴的羁绊,
卷曲的鬃毛拍击脖颈,
起伏的节奏多么酣畅。
骏马的血,喷涌的泉!
它感到旷远,这当然!
它唱,它听棗你的言说之圈
在它身上圆全。
这图像:我供奉。
二十一
春天回来了。大地像一个
懂诗的女孩,哦,很多很多的诗歌……
漫长而艰难的学习,
她终于获得报偿。
她的老师很严厉。我们喜欢
那位老人胡须上的白花。
现在我们可以问:什么叫绿?
什么叫蓝?她知道,她知道!
你自由了,幸福的大地,你现在
跟孩子们玩吧。我们要捉住你,
快乐的大地。最快活的孩子得胜。
哦,那很多的诗,老师教过她,
刻印在根部,在漫长
艰巨的树干:她歌唱,她歌唱!
二十二
我们是漂流的一族。
但在永胜者的界内,
这时间的步伐
你们毫不介意。
一切疾速的
转眼就会逝去;
否则停驻的
焉能启迪我们?
哦,少年,切莫将勇气
投人迅捷之中,
投人飞的尝试。
一切都已安息:
幽暗与光亮,
花与书。
二十三
叹,除非飞翔不再
为了自身的缘故,
升向天空的寂静,
不再自身俱足。
为在明亮的轮廓中,
作为成功的器具,
充当风的情侣,
平稳,转向,轻盈;
除非纯粹的趋向
压倒成长的机械
赋予少年的骄傲,
那趋近这方的飞翔,
曾急功近利,才存在棗
孤独飞翔的报偿。
二十四
我们该做什么,是摈弃古老的友谊,
驱逐从不招徕的伟神,因为坚硬的钢铁,
我们严格教育的产物,不认识他们,
还是在纸牌上幡然寻找他们?
这些强悍的朋友夺去我们的死者。
但绝不触动我们的轮子。
我们已远远挪开澡盆和飨客的宴席,
我们总是超过他们的使者,
早已觉得他们太慢。如今愈加孤独,
互相仰仗,却互不相识。
我们所走的路不再是美丽的河曲,
而是笔直的大道。昔日的火焰
只在锅炉燃烧,举起更大的汽锤。
我们却像泅水者,渐渐衰竭。
二十五
此刻我仍愿将你棗像一朵花,
我认识,却不知花的名字,愿将你
再一次化人内心,指给他们看,
转归的,美丽的,止不住的呼唤的游伴。
刚刚起舞,她突然凝住,身肢
满是踌躇,似青春铸成青铜;
哀伤并聆听。那一刻,音乐沉降,
从高高的众神沉入她转换的心。
病已临近。迫于阴影的侵袭,
血黯然奔突,但一时难以置信,
它涌入自己自然的春天。
一遍又一遍,中断于黑暗和沉坠,
它放射尘世之光。直到那可怕的一搏,
它跨入森然敞开的门。
二十六
可是你,神灵,你,直到最终的歌者,
当一群被鄙弃的女祭司向他进攻,
你以秩序压倒她们的嚎叫,你俊美,
你的感化的弹奏从毁灭者升起。
谁也不能毁灭你的头和古琴。
任凭她们怎样拼搏,疯狂,
锋利的石头砸向你的心,全化作
你身上的柔情物,有聆听的禀赋。
复仇的欲望驱使着她们,你终于被粉碎。
但你的琴声仍然回荡在狮子和岩石,
树木和禽鸟身上。你仍然在那里歌唱。
哦,你,失落的神!你,无限的踪迹!
只因仇敌最终撕裂你,抛散你,
我们才是现在的倾听者,自然之歌喉。
第二部 <TOP>
一
呼吸,你——不可见的诗!
始终为谋求自己的存在
而纯粹被交换的宇宙空间。平衡,
我在其中律动地发生。
唯一的波浪,
我是它渐渐的海;
一切可能的海,你最俭约棗
赢得空间。
这些空间场曾经有多少
在我身内。有些风
像我的子嗣。
你可认识我,风儿,你满载一度属我的场位?
你,我的言语的
一度光滑的树皮,树拱和树叶。
二
如有时一挥而就的画稿
留下大师真实的笔触:
明镜也常常收容微笑,
少女的微笑圣洁而独特,
每逢此间尝试晨妆,
独自,或就着服侍的烛光。
尔后,只有一个镜像
没人纯真笑靥的呼吸。
烟炱的壁炉余火绵延,
双目一度把什么窥入:
生命的目光,已永远失落。
啊,谁识得大地的损失?
只有他,依然以赞美的歌声
歌唱回全中重生的心。
三
明镜:人们从未熟谙地描绘,
你们本质里是什么。
你们就像时间的间隙棗
布满纯粹的筛眼。
你们,空空大厅的挥霍者,
破晓时分,像遥远的树林……
像一只十六叉角的鹿,
枝形灯穿过你们的禁苑。
你们偶尔映满画面。
有些似乎已进人你们。
有些被你们含羞遣散。
可是最美的那个会留驻,直到
清晰消溶的那喀索斯
在彼端嵌人她已被收容的脸庞。
四
哦,这就是那个乌有之兽。
她们不了解它,却始终爱它棗
它的行走,姿势和脖颈,
还有它那寂静的目光。
它固然不存在。却因为她们爱它,
就有了纯净的兽。她们总是
留下空间。在保留的清晰空间里,
它轻轻抬起头,几乎不必存在。
他们饲养它不用谷粒,
总是只用或然性,它应在。
这或然性赋予它如此强力,
使它从前额长出一只角。独角。
洁白的兽走近一位处女棗
映在银镜中,映在她心中。
五
银莲花的肌腱次第开拓
草原之晨,
直到嘹亮重霄的复调之光
源人花的怀腹,
涌入无限承纳的紧张肌腱
那沉静的花星之中,
花的肌腱,有时如此沉溺于充盈,
日落的休止暗示
几乎不能归还给你
绽放的疾速返归的花瓣:
你,多少时空的力和决心!
我们强者,我们延续更久。
但何时,在一切生命的哪一环,
我们最终敞开并承纳?
六
玫瑰,你花中之王,在古代
你是有单层花瓣的花萼。
可在我们眼里,你丰盈繁复,
是花,是不可穷尽的对象。
你富饶,你好似层层衣衫
裹着纯光构成的身躯;
可你的片片花瓣同时是
任何装束的回避和否弃。
几百年以来,你的芳香
为我们唤来它更甜美的名称;
它突然像荣耀弥漫空中。
可是,我们不会称呼它,棗
我们猜……我们从可以召回的时辰
求得记忆,记忆转向它。
七
花儿,你们终归与调理之手相亲,
(古往今来的少女之手)
你们常把铺满花园的桌面,
憔悴并带有轻微的伤痕,
期待着水,让你们从莅临的死亡中
再一次复苏棗,此刻
你们又被提升到感觉的手指
那涌动的两极之间,
手指擅长抚慰,超出你们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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