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就义》课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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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虻就义（剧本） 
    第一幕 
    时间:星期二 
地点:军事法庭 
人物:蒙太尼里、法官、牛虻、军曹、统领及其侄子。 
【幕起】 
画外音:军事法庭周二早晨开庭。审判异常简短，判决书是预先起草的，蒙泰尼里也已送来了他们需要的非正式的通知。起诉书大声宣读着。
（牛虻满脸泪痕，由军曹搀扶，缓缓的蹒跚的走进被告席，蒙太尼里送来了资料，法官正在大声宣读起诉书。） 
法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牛虻摆摆手，没做声） 
法官：好，判决死刑！
（他的瞳孔张大了一下。） 
统领：把他押回牢去。 
（眼含泪水的军曹在旁边的牛虻身上拍了一下，牛虻很吃惊的回头看） 
牛虻（略显吃惊的）：啊，是的，我忘了。 
统领（看着牛虻伤肿的手臂，露出一种怜悯的表情）：你不必再带镣铐了。你仍可以住回原来的牢房，死牢又黑又暗。（他转向他的侄子）这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咳咳咳咳……（双脚不自然的调换位置）等会，军曹，我有话跟他说。 
（牛虻一动不动） 
统领（尽量温柔的）：如果你有什么话转给你的亲戚朋友——我想，你有亲戚吧？ 
（没有回答） 
统领：好吧，你可以考虑考虑，然后告诉我或者神父，我保证你的话会转到。你最好把话告诉神父，他很快就来，要陪你一夜。如果你有什么别的愿望—— 
牛虻（抬起头来，打断统领的话）：告诉神父，我宁愿一个人过夜。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什么话要带给谁。 
统领（惊讶的）：可是你要忏悔呀！ 
牛虻（语调沉闷、平静、不屑一顾的）：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什么都不要，只求安静。 
（牛虻慢慢转过身去，到场边缘又停下） 
牛虻：我忘了，上校，还得求你一件事。明天不要让他们捆我或是遮上我的眼睛，我会安安稳稳的站在那。 
【落幕】 
第二幕 
时间：星期三日出时 
地点：刑场，牛虻曾逃跑失败的墙下 
人物：军曹、牛虻、六个枪shou、统领、中尉、牧师、医生 
画外音：礼拜三早晨，执行死刑的六个枪shou再爬满长青藤的墙前站成一排，这墙就是他那天晚上进行不行尝试是爬过的布满裂缝正要坍塌的墙壁。
（牛虻艰难地痛苦地一瘸一拐地在军曹地搀扶下走上台。六个枪shou站成一排，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眼泪。走过坟墓时，牛虻低头微笑着看了看那个黑黢黢的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牛虻（欢欣的回头看了看）：我要站在这吗，军曹？ 
（军曹哽咽着点点头，统领、中尉、医生、牧师上台） 
牛虻（眼光中充满蔑视，令其他人感到局促不安，嘲讽地）：早……早上好，先生们。啊，尊敬的牧师也起这么早！（冷笑了一下）你好，队长先生，这次会面可比上次愉快多了，是不是？（扫一眼统领）我看你的胳膊还在吊着，那是因为我的枪法不佳。这些好汉们的枪法一定比我强——是不是，伙计们？ 
（他向士兵扫了一眼，士兵们脸上写满了阴郁和痛苦，外加泪痕） 
牛虻：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是用不着绷带了。喂，喂，别这么垂头丧气的，立正站好！显示一下你们的枪法吧。以后，你们还有很多你们不知如何应付的工作要做（故意停顿），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事先练习一下。 
（别的人后退） 
牧师（上前打断他的话，用庄严的口气）：我的孩子，再过几分钟，你就要面对你的创造者了，难道者留给你忏悔的几分钟，你还要用来说这些话吗？我请求你想想，不忏悔就死，让所有的罪孽都压到你头上，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啊！（停顿一会让牛虻反省，但牛虻还是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所以他继续说）等你站到你的审判者面前，再想忏悔可就来不及了。难道你竟要开着玩笑走到上帝森严的神坐前吗？ 
牛虻（语气扬的很高，坚定的）：开玩笑吗，牧师大人？我觉得，忏悔这东西只有你们才用得着，轮到我们，收拾你们的时候（高傲的，仿佛眼睛里都在闪光），我们会用大炮代替这半打破旧的马枪的，那时候（冷笑），就会真正领教我们是多么能开玩笑的。 
牧师（叹一口气）：你还要用大炮？唉，可怜的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你现在正处在可怕的深渊边上吗？ 
（牛虻望了一下旁边的坟坑） 
牛虻（轻蔑、激昂的）：原……原来牧师大人以为，只要把我埋在这，就算是把我了结了？（哼了一声）也许会用石头压上坟头，免……免得我在‘三天之后’复……复活吧？别害怕，牧师大人！我不会侵犯你们这廉价表演的专利权的，我会和老鼠一样，在你们把我放下去的地方静静的躺着。即使这样，我们也还会用大炮（加重了“大炮”的语气）的！ 
牧师（虔诚地喊）：啊，慈悲的上帝！饶恕这个可怜的人吧！（在胸前画着十字） 
中尉（也在胸前画着十字）：阿门！ 
（与此同时，上校和他的侄子也在自己身上虔诚地划着十字。牛虻走到指定的位置，转身看了一眼红霞） 
牛虻（神情中充满挑战）：我不蒙眼！ 
（上校只得点点头） 
（牛虻面对那一排枪shou，微笑着站好，士兵们的枪在手中抖动） 
牛虻（深呼吸）：我完全准备好了。 
（中尉前进一步） 
中尉（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预备——瞄准——放! 
(牛虻趔趄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衡，仍然在微笑，用手擦去了右脸上的血迹) 
牛虻：枪法太糟了，伙计们！（士兵们发呆）再来一次 
（士兵们呻吟起来，一个个枪口朝下，神情沮丧，不敢正眼看牛虻） 
（统领在士兵们面前一边骂一边晃着拳头，也不敢正眼看牛虻） 
牛虻（牛虻跟他说话时，统领被吓了一大跳，打了个冷战）：上校，你今天带来的士兵真是糟糕透了！来，看看我是不是能更好的条理他们。（转向士兵）现在，士兵们！把手里的东西抬高点，靠左一点。哎呀，伙计，你们手里拿的是枪，不是煎锅！都对准了吗？好了！预备——瞄准—— 
统领（跳到枪口前，情绪疯狂）：放！ 
（士兵们乱七八糟的打枪，以至于最后乱成一团。） 
一个枪shou（把枪扔在一边，抱头蹲下，低声的说）：我不能，我不能…… 
（牛虻侧着倒下，又勉强用膝盖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医生和上校都惊叫一声冲过去，看见牛虻依然在微笑） 
牛虻（痛苦的微笑着，吃力的说）：又射偏了！再试一次——看一看，小伙子们——你们能否——（身体摆动一下，歪倒在地上） 
上校（低声问）：他死了吗？ 
医生（跪在他身旁，一只手摸摸那血淋淋的衬衫，软弱无力的回答）：我想是的，感谢上帝。 
上校（松了一口气）：感谢上帝！事情到底了结了 
（蒙泰尼里匆匆赶来，趴在牛虻的遗体上放声痛哭，上校上前阻拦。）
画外音：在狱中时，牛虻给他曾经爱过的女友写了一封信，信上写着他们儿时念过的一首小诗;
不管我活着，
还是我死掉，
我都是一只，
快乐的飞虻！
【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