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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楼拜家的星期天》涉及的作家资料,
一、福楼拜:
居斯塔夫·福楼拜(Gustave Flaubert),19世纪中叶法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家,莫泊桑就曾拜他为师。著名作品有《包法利夫人》、《情感教育》和《布瓦尔和佩库歇》等。他对19世纪末及至20世纪文学,尤其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被誉为“自然主义文学的鼻祖”、“西方现代小说的奠基者”。
他于 1821年12月17日出生在卢昂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家庭。其作品反映了1848-1871年间法国的时代风貌,揭露了丑恶鄙俗的资产阶级社会。从小生活在医院环境培养了福楼拜实验主义倾向,使他注意对事物的缜密观察,而与宗教格格不入。他与青年哲学家普瓦特万很早就结成了亲密的友谊,普瓦特万的悲观主义思想和唯美主义观点对福楼拜有相当影响。福楼拜思想上还有着斯宾诺莎无神论思想的明显影响。他在上中学时就热心阅读浪漫主义作品,并从事文学习作。这些作品表现了“恶魔式的利己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式的狂热,带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短篇小说《狂人回忆》(1838)写他对一位音乐出版商妻子的炽热感情,这位出版商的妻子就是《情感教育》中阿尔努夫人的原型。福楼拜同时也是杰出的文体家,他的“客观而无动于衷”的创作理论和精雕细刻的艺术风格,在法国文学史上独树一帜。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一八五七年)、《萨朗波》(一八六二年)、《情感教育》(一八六九年)、《圣安东尼的诱惑》(一八七四年)、《布瓦尔和佩库歇》(一八八〇年)和短篇小说集《三故事》(一八七七年)等,对19世纪末及至20世纪文学,尤其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被誉为“自然主义文学的鼻祖”、“西方现代小说的奠基者”。
1840年福楼拜赴巴黎攻读法律,因患癫痫于1843年秋辍学。在巴黎,他结识了另一位大文豪雨果。1846年他认识了女诗人路易丝·高莱,两人有将近十年的交往。1843-1845年间,他写了《情感教育》初稿。1846年父亲去世后,他在卢昂附近的克罗瓦塞别墅定居,埋头于文学创作,除偶尔到巴黎拜会一下文艺界的朋友外,在那里独身终其一生。 1849-1851年福楼拜和杜刚去马其顿、埃及、巴勒斯坦、叙利亚、土耳其、希腊和意大利旅行,这为他日后的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他在近东各国所见到的社会现象使他大为失望。在国内外见到的种种丑恶现象,加深了他的悲观主义倾向,甚至对人类的前途失去信心。
晚年的福楼拜除悉心指导莫泊桑写作外,一直在写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布瓦尔和佩库歇》(1881),只差一章没有完成。这部小说可以说是《情感教育》的姊妹篇,可称为“理智教育”。它描写的是1848年革命在外省的反响,与《情感教育》所描写的1848年革命时期的巴黎相呼应。革命期间外省保守势力的惶恐不安与嚣张气焰,拿破仑三世上台时教士们欢欣鼓舞的情态,以及工农群众的情绪和动向,在小说里都有真实的描绘。小说还写了两个抄写员有了钱,去“探索”科学和真理,但一一遭到失败,最后只好又回到抄写的老本行。作者对他们进行科学试验的漫画化的描绘,影射了资产阶级文化所面临的危机。调整和揭露了资产阶级科学文化领域里的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福楼拜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感到失望,他的这种情绪在他身后才出版的讽刺性作品《庸见词典》中也有所表现。
二、莫泊桑:
1850年出生于法国西北部诺曼底省的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1870年到巴黎攻读法学,适逢普法战争爆发,遂应征入伍。退伍后,先后在海军部和教育部任职。
19世纪70年代是他文学创作的重要准备阶段,他的舅父和母亲的好友、著名作家福楼拜是他的文学导师。莫泊桑的文学成就以短篇小说最为突出,有“世界短篇小说巨匠”的美称。他擅长从平凡琐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义的片段,以小见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实。他的短篇小说侧重摹写人情世态,构思布局别具匠心,细节描写、人物语言和故事结尾均有独到之处。
莫泊桑在诺曼底的乡间与城镇度过了他的童年,只是在1859年至1860年随父母到巴黎小住就读于拿破仑中学,后因父亲无行、双亲离异而随母又回到诺曼底。故乡的生活与优美的大自然给莫泊桑的影响很深,成为了他日后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源泉。
莫泊桑的母亲洛尔·勒·普阿特文具有深厚的文学修养,莫泊桑从小就深受她的熏陶。洛尔的哥哥阿尔弗莱德颇有文名,青年时期曾是福楼拜以及帕纳斯派诗人路易·布耶的同窗。莫泊桑在鲁昂城高乃依中学念书时就结识了舅舅的这两位老友,这时,他早已是一个喜爱文学并已开始习作诗歌的青年,他从这两位前辈那里听到了“简明的教诲”,获得了“对于技巧的深刻认识”与“不断尝试的力量”,可惜的是,路易·布耶于一八六九年就去世了。同年,莫泊桑来到巴黎大学改修法律,不久普法战争爆发,莫泊桑被征入伍,在军队里担任过文书与通讯工作。在这场灾难中,他耳闻目睹了法军可耻的溃败、当权者与有产者的卑劣以及普通人民的爱国主义热情与英勇抗敌的事例,感触很深,所有这些日后成为他文学创作的又一个重要源泉。
战后退伍,由于家庭经济的拮据,莫泊桑于1872年3月开始在海军部任小职员,7年之后,又转入公共教育部,直到1881年完全退职。在小职员空虚无聊的生活中,莫泊桑不幸染上了无形的恶习,私生活放荡,这种下了他过早身亡的祸根。但另一方面。他又勤奋写作,并且以福楼拜为师,在他的具体指导下刻苦磨砺达十年之久。在此期间,他于1876年又结识了阿莱克西,瑟阿尔、于斯曼等作家,他们都共同以左拉为崇拜对象,经常在左拉坐落在巴黎郊区的梅塘别墅聚会,是为“梅塘集团”。1880年,“梅塘集团”六作家以普法战争为题材的合集《梅塘之夜》问世,其中以莫泊桑的《羊脂球》最为出色,这个中篇的辉煌成功,使莫泊桑一夜之间即蜚声巴黎文坛。
莫泊桑是十九世纪后期自然主义文学潮流中仅次于左拉的大作家。他继承了法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传统,又接受了左拉的影响,带有明显的自然主义倾向。他在相当短暂的一生里,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文学成就。他既是一系列著名长篇小说的作者,更是短篇小说创作的巨匠。他数量巨大的短篇小说所达到的艺术水平,不仅在法国文学中,而且在世界文坛上,都是卓越超群的,具有某种典范的意义,所以人称“短篇小说之王”。
《羊脂球》写于一八七九年,是莫泊桑经过长期写作锻炼之后达到完全成熟的标志,紧接着这个中篇,是如喷泉一样涌出的一大批中短篇小说。从一八八零年到一八九一年因病停笔,十年期间,他共创作发表了三百余篇中短篇小说,几乎每年都有数量可观的精彩之作问世,特别是在前三四年,佳品更是以极大的密集程度出现,一八八一年有《一家人》、《在一个春天的夜晚》、《戴丽叶春楼》,一八八二年有《菲菲小姐》、《一个儿子》、《修软椅的女人》、《小狗皮埃罗》、《一个诺曼底佬》、《月光》、《遗嘱》,一八八三年有《骑马》、《在海上》、《两个朋友》、《珠宝》、《米隆老爹》、《我的叔叔于勒》 (已被选入初中语文教材)、《勋章到手了》、《绳子》,一八八四年有《烧伞记》、《项链》 (已被选入高中语文、英文教材)、《幸福》、《遗产》、《衣柜》等等。一八八五年,莫泊桑短篇小说创作中名篇的数量有所下降,但仍不乏出色之作,如《隆多利姊妹》(1884)、《珍珠小姐》(1886)、《流浪汉》(1887)、《港口》(1889)、《橄榄园》(1890)等。
早在以短篇小说成名之前,莫泊桑就开始了长篇小说的创作,他的第一个长篇《一生》经过几年的耕耘,于一八八一年完成,一八八三年问世。自此,他逐渐由短篇转向长篇,在几年之内相继发表与出版了几部著名的作品,一八八五年:《漂亮朋友》;一八八六年:《温泉》;一八八八年:《皮埃尔与让》;一八八九年:《像死一般坚强》;一八九零年:《我们的心》。
莫泊桑早就有神经痛的征兆,他长期与病魔斗争,坚持写作。巨大的劳动强度与未曾收敛的放荡生活,使他逐渐病入膏肓,到一八九一年,他已不能再进行写作,在遭受疾病残酷的折磨之后,终于在一八九三年七月六日去世,享年仅四十三岁。
莫泊桑是法国文学史上短篇小说创作数量最大、成就最高的作家,三百余篇短篇小说的巨大创作量在十九世纪文学中是绝无仅有的;他的短篇所描绘的生活面极为广泛,实际上构成了十九世纪下半期法国社会一幅全面的风俗画;更重要的是,他把现实主义短篇小说的艺术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水平,他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主要就是由他短篇小说的成就所奠定的。
莫泊桑短篇小说的题材是丰富多彩的,在他的作品里,形形色色的社会生活,如战争的溃败、上流社会的喜庆游乐、资产者沙龙里的聚会、官僚机构里的例行公事、小资产阶级家庭的日常生活、外省小镇上的情景、农民的劳动与生活、宗教仪式与典礼、酒馆妓院里的喧闹,等等,都有形象的描绘;社会各阶级各阶层的人物,从上层的贵族、官僚、企业家到中间阶层的公务员、自由职业者、小业主,到下层的工人、农民、流浪汉以至乞丐、妓女,都得到了鲜明的勾画;法国广阔天地里,从巴黎闹市到外省城镇以及偏远乡村与蛮荒山野的风貌人情,也都有生动的写照。在广阔的艺术视野与广阔的取材面上,莫泊桑的短篇显然超过了过去的梅里美与同时代的都德,而在他广泛的描写中,又有着三个突出的重点,即普法战争、巴黎的小公务员生活与诺曼底地区乡镇的风光与轶事。
三、左拉[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