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雨槽本身并不能解决学校的阅读问题,它仅是一种行销策略。但是如果没有行销,再好的商品也无法卖出去。
第七章 从欧普拉、哈利•波特和因特网上学到的启示
1982年,《朗读手册》第一版刚问世时,欧普拉•温芙瑞(Oprah Win?鄄frey)还只是巴尔的摩一位默默无闻的脱口秀艺人;当时因特网只在美国国防部使用;而哈利•波特的故事在乔安妮•凯瑟琳•罗琳(Joanne Kath?鄄leen Rowling)的脑海中尚未构思出来。当时美国教育部正打算对美国国内教育失败的情形拟一份严厉的报告,主要是由美国学生阅读成绩普遍低落而引起的。
20年后,受欧普拉影响而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书,比上个世纪以来受所有大学教授影响而畅销的书要多得多。当人们预测从计算机屏幕上阅读的时代即将来临,图书馆将不再需要保存厚重的图书,人们也正准备将收藏的书清除时,一本厚达732页、关于一个拥有魔法的英国小男孩的小说问世了,这本书竟然在一周内打破了出版史上所有成人及儿童图书的销售记录。
以上所提及的这些现象是否能够让我们得到一些启示,进而帮助孩子们或那些在家中、学校以及在图书馆里与孩子相处的人呢?接下来让我们看看这方面的讨论。
欧普拉的读书俱乐部和一群只有五年级阅读程度而且厌恶读书的人,有什么关系?
让我们想想,在上午10点或下午2点,也就是欧普拉的节目通过电视在各地播出的时候,看电视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他们不会是那些在毕业典礼上致辞的学生代表,也不会是优秀的荣誉校友,或者资质优异的学生,这些人在这个时段往往都正忙着。欧普拉的“班级”成员都是些失业、懒散、悠闲的人,而这些人通常20年来从没读过一本书,他们因为厌倦了高中时代所读的死气沉沉又难以理解的诗,而对阅读产生了极大的排斥心理。
另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是,欧普拉和她的工作人员从一开始就非常明智地避免使用我在上一段使用的“班级”一词,他们知道对许多观众而言,这个词同时也代表着条件、要求以及考试等,所以他们决定使用“俱乐部”这样的字眼,因为它代表着归属感、会员身份、邀请,甚至有排外的意思。
休斯敦大学的姬琳• 毕尔斯博士在W. S.辛奇门(W. S. Hinchman)1917年所写的文章中发现了一个例子,可以证明“俱乐部”这个字眼的力量。当马萨诸塞州的一所学校让学生在读书俱乐部和文学课程两者中进行选择时,学生们通常选择俱乐部,而结果他们反而要阅读更多的书。
果欧普拉的观众都是些厌恶读书的人,那么她如何激发这些人的阅读兴趣呢?
当欧普拉选定了一本书之后,她只是向119个国家的2200万观众谈论她所选的书。她用生动的语言、热情和真诚的态度与观众们讨论图书,没有令人难以理解的文章,没有考试,也无需做透彻的、复杂的分析,她只是以令人感到愉快的热情来介绍某些自己读过的书,甚至还将书的作者带到观众面前(当然不考虑已故的作者),让双方进行大量的讨论。
因为观众对欧普拉产生了信任感,所以他们会去购买欧普拉所提到的每一本书,而每本的销售量至少能达到50万册。最后,欧普拉还从10000名来信观众中选出4位,邀请他们与作家和欧普拉共进晚餐,用餐的时候,他们也热烈地讨论图书。
我们该如何将上述例子运用在孩子身上?首先,我们应当大量减少孩子每次阅读后都被要求写的读书报告。(孩子心里会想:“我们读越多的书,就必须写越多的报告,所以只要少读一点,就可以少写一点。”)我们大人自己都不写读书报告,为什么勉强孩子去做这件事呢?如此要求孩子,并不能造就出许多作家或爱好阅读的人。
相反,我们应该多安排时间与孩子讨论所读的书,包括利用类似欧普拉使用的方式,也就是苏格拉底式的问答模式来讨论。我们应当选择那些吸引人阅读的书,至于经典文学作品则交给大学教授们去负责,毕竟大多数的经典著作都是以成人为对象的,而并不是针对13岁或16岁的孩子。如果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知道自己的作品《了不起的盖茨比》被指定给九年级的学生阅读,那么他一定会在坟墓中急着要翻身起来。
有一项对11岁和12岁孩子的阅读嗜好所作的调查发现,孩子们通常会选择系列丛书,因为他们不知道其他更好的书。而当他们选择较有深度的书时,通常有68%的人是因为听到同伴或老师在讨论那本书。人们往往在决定买书或阅读某一本书前,希望得到一些有关那本书的信息。这点也可能是欧普拉的观众所遇到的难题,在他们观看欧普拉的节目之前,他们没有渠道去得知任何有关书的信息。
我们人类是先动口说话,再动手写作的动物啊!教育工作者应该如何效仿欧普拉的做法?
要想让整个社区的人都爱上阅读,必须从高层开始做起,也就是从教育长官开始。教育工作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必须从头到尾按顺序来,才能运转得顺畅。这里有一个教育长官的例子。密歇根州的布瑞顿?鄄玛肯学区有500名学生,这个地区的教育局长是鲍勃•泰波(Bob Tebo),他的太太在1998年送了他一本米契•爱尔邦(Mitch Albom)的《相约星期二》(Tuesdays With Mor?鄄rie)。这本畅销书描写的是一位即将去世的教授与他教过的学生之间的交流。但因为当时泰波的父亲正重病在床,所以他没有时间阅读这本书,只是将它放在了书架上。
1999年夏天,泰波的父亲去世,10天之后,他的伯父也去世了。父亲和伯父娶了一对姐妹花,两人的家庭也因而感情深厚。那段时间,泰波非常伤心,于是他带着太太送给他的那本书去度假。读完那本书后,泰波马上打电话给他的秘书,要她代为订购30本《相约星期二》。
在学校开学的第一天,泰波给全体工作人员讲述了这本书的内容,以及这本书如何触动了他的内心,就像欧普拉对观众做的一样。泰波花了一个小时谈论书中对他产生重大影响的几个段落,以及一些让他醒悟了如何做人及做一个教育工作者的内容。接着,泰波指着那30本书告诉员工:“我希望各位做的是,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将它和某个人分享。”
这本书产生了绝对性的影响,在那一整年里,老师们都很感谢泰波与他们分享了这本好书,而且有一所中学的英语老师还要求允许他在班上把这本书作为教材(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以上这个故事是一位与泰波共事的老师参加我的研讨会时告诉我的。
这里有几个问题值得我们思考:(1)有多少老师能够想起某位教育局长在公开场合谈论一本书对他内心产生的冲击?(2)请注意,泰波并没有要求任何人去阅读那本书或写任何阅读报告,他只是发自内心地与大家分享那本书。(3)学校总是会列出书单,要求学生在暑假阅读,然而有专门为老师或家长们准备的书单吗?许多教育性的期刊,如《阅读的老师》(The Read?鄄ing Teacher)和《πδκ》(Phi Delta Kappan),都会有一些给老师推荐的暑期阅读书目。教育局应当学习这样的做法,并且在每位老师或行政主管推荐的书目旁列上他们的名字供大家参考。
《哈利•波特》属于经典文学作品吗?
“经典”一词就像口味一样,有许多种不同的定义,经典作品曾经被比喻成“最具有智慧的顾问”,“人们在充满危险的人生旅程上所需要的望远镜及航海地图”,“通往智慧殿堂的钥匙”,以及“人们提升心灵的工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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